都想不出别的办法,你又能做什么?从你接受金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被人误解,前路难行。但我明白你,我会伴你一生一世。”
金麟儿并不能完全弄懂孙擎风的话,只觉得这话里面,藏着三分悲凉、三分傲气,剩下的四分,是温情。他心里很是感动,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孙擎风以为金麟儿难过得想哭,再退一步,道:“其实,喝畜牲的血练功,并非不可,只是……罢了!且暂如此,等到练不下去的时候,再说。”
“孙前辈,你真是个大好人!”金麟儿欢呼雀跃,跳起来想要抱住孙擎风。
孙擎风被夸得猝不及防,耳朵根子发红,撤步躲开,又伸拦腰抱住金麟儿,免得他摔个狗啃泥。他很快放开金麟儿,不耐烦道:“你收拾碗筷,我出去做些陷阱防御。”
孙擎风怀抱灭魂剑,向外走去。
一阵风从窗缝里吹入,油灯闪烁,险些被吹灭。
孙擎风在门边停步,取出在地窖里找到的细金片。但见他把三块金片摊开,摆在掌心,继而用力往墙壁上一拍,再松手时,金片就已被牢牢地嵌进了石砖的缝隙中。他再拿出一颗夜明珠,用金片作为基座,把亮晃晃的珠子固定在墙壁上。
须臾间,整个石屋尽为莹白的冷光所笼罩。
金麟儿抱着两个碗,向前跑了两步,忽然停住,抬头望着孙擎风的背影,道:“孙前辈,你要去……”他本想问孙擎风要去多久,请他千万别把自己扔在这里,但又觉得孙擎风不会做这种事,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硬生生拗成一句:“山中夜凉,你不要去太久,要小心些。”
孙擎风靠在门边,回头看向金麟儿,笑道:“半个时辰。”
“我等你回来!”金麟儿一笑,露出那颗才长了一半的门牙,忙不迭地收拾起来。
杏花沟人烟寥寥,春至杏花漫山遍野,冬来白雪苍茫无垠,夏秋两季俱是清爽宜人。石屋边的听雪泉从不断流,四季昼夜俱是声若佩环丁当。
春去秋来,寒冬又过。
孙擎风和金麟儿安居其间,转眼已过了一年。这两人性格天差地别,可相依相伴许久,不知不觉间,竟被明媚的山水揉在了一起。
金麟儿渐渐适应了孙擎风的脾气,发现他的本性不是暴躁易怒,而是万分随意,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在应付差事,颇有些活着就是为了等待兑现那“两百年之约”的意思。
孙擎风的作息毫无规律。
他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非要等到金麟儿肚饿,开始哼哼唧唧,他才慢腾腾地爬起来切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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