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伯,真凶就站在你身旁。”金麟儿伸手指向周行云,手指微微发颤,心中仍旧很难相信真正的周行云已经遇害,“就是他。”
周行云:“魔教妖孽,莫要血口喷人。”
金麟儿:“他不仅是杀朱焕、嫁祸于我的真凶,他还有许多身份,既是曾在密云屠杀武林人士的金光教右护法夏晴柔,又是武林盟盟主、峨眉掌门玄悲师太。”
张清轩:“不得胡言,行云向来待你宽厚,如何要构陷他?”
金麟儿摇头:“她可不是我周师兄,她是一只两百多岁的狐妖,会法术、能化形。她害死周师兄,幻化成师兄的模样。”
周行云:“陷害你,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薛正阳刚想说话,被金麟儿止住。金麟儿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他微笑颔首,退后一步,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地看这出好戏。
“此事说来话长,但尚算精彩,请诸位耐心静听。”
金麟儿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
金牌仅有成年男人的巴掌大小,但真金火炼,两百年过去,上面“天策大将军”五字铭文依旧深刻清晰。只是牌面上覆盖着杂乱错落的刀剑砍划痕迹,不知经历过多少战事,饮过多少鲜血。
金麟儿:“此乃大雍天策大将军的将军令,为我金光教金印护法孙擎风所有。”
何雪凌插话:“你同那金印护法俱是朝廷钦犯,伪造令牌亦未可知。”
金麟儿:“姐姐稍安勿躁,今日所有是非恩怨,皆是从前种下的因。”
“闭嘴。”薛正阳瞥了何雪凌一眼,后者即刻噤声。
金麟儿:“一百九十八年前,鬼方国势力空前强盛,欲踏平中原,大军趁夜从悬崖峭壁爬上青明山,围攻末那城,想占据制高点,以此为本营挥师南下。当时的白海总兵赵朔,即是我的先祖,事发时正在末那城中,听孙城守宏法。”
空闻方丈:“此事老衲确有耳闻。末那城是古佛的道场,经此一役,为血与火摧毁。相传赵总兵神功盖世,被围数日,绝地反击,杀得鬼方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