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只要小徒弟开口他就会很高兴。
“哪天?”老爷子问。
关瓒垂下眼睫,手指细细抚摸过老人干枯的手背,轻声回答:“就是十年前,我爸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演出。”柯溯蓦地怔住,下意识要抽回手。关瓒没让,手上发力握紧,另一只手的动作则依然很轻,“您那么喜欢他,当时一定也在后台吧?”他抬眸迎上柯溯的视线,“否则也没法说服他假弹,我说的对不对?”
柯溯盯着关瓒,看那双向来温顺干净的眼缓缓冷下温度,变得更黑更纯粹,却不带分毫的怒意与责怪。
关瓒说:“您别担心,我没别的目的,也不想做什么。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跟您聊这些的意义在哪里,毕竟该死的死,该疯的疯,我也收下了您的补偿,从保姆变成了央音的学生,我没什么可追问了,也没有质问您的权力……”
“你有!”柯溯惊慌,近乎急不可耐地打断他,“老师一直想告诉你,就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当年的事是我错了,郁文功成名就,只差回国的最后一场就能圆满收场。你不知道当时外面坐着的都是什么人,临时取消的后果不堪设想,我……”
他顿住,眼角蓄泪,松弛的脸颊哆哆嗦嗦,看向关瓒的眼神惶恐不安,又惊又怕。
“虽然说不上会功亏一篑,但是那么好的机会,想再来一次至少要等上好几年。郁文是圈子里成名最早的新秀,他改变了民乐的国际地位,他有能力走得更高,我不想看他……耽误莫须有的时间……”
关瓒一哂:“您怎么那么糊涂?”
“当时只是做了两手准备。”柯溯说,“郁文是同意了,但是他也坚持带伤演奏,并没有真的假弹!”
关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又怎么会有盖棺定论的说法?”
“后台操作失误。”柯溯喃喃回答,“郁文演奏结束,备用的录音却响了。那天重要客人太多,影响恶劣,民协不得不查。”
关瓒先是沉默,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来。
柯溯察觉他要走,连拐杖都顾不上拿,赶紧撑着茶几站起身,歪斜着去拉关瓒手臂。
“你去哪儿?”
关瓒回头看他,眉心浅蹙,最终还是选择先扶了老爷子一把,让他稳稳当当地站着。“他一定不怪您。”关瓒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种漫不经心的温顺感。
柯溯却没见过他那么冷淡的表情,心脏始终悬着,心口一下一下揪着疼:“那你呢?”
“我也想。”关瓒笑了笑,他按住老爷子的手,掰开指骨,拉扯下去,“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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