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府的老仵作,颇有些资历了,连京兆尹也要敬他三分。”周长风悻悻道,“我之前去拜访过一次,这老头子脾气臭得很,我跟他合不来。”
伶舟在一旁瞥他一眼,心道,你跟谁合得来?好吧,韶宁和勉强算一个。
只听韶宁和道:“方便的话,帮我引见一下吧。”
周长风狐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慢慢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宁和,你是不是开始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了?”
“没有的事,”韶宁和淡淡否认,“你不是让我帮忙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三人吃过饭,便由周长风带路,来到了老仵作陈海家中。
此时正值午后,陈海躺在门口树荫下乘凉,听见脚步声响,半眯着眼睛看了看,见是周长风,便又闭上了眼睛。
周长风满心不爽地朝韶宁和耸了耸肩:“你瞧,这老头子傲慢得很,见了人也不会打招呼。”
韶宁和示意周长风与伶舟站在原地别动,自己则缓缓走到陈海身旁,挑了块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道:“陈老爷子,几年前的陆氏夫妇一案,是您给验的尸吧?”
“不必问了,”陈海闭着眼睛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别的无可奉告。”
“难道您真的认为,陆氏夫妇是自杀身亡的?”
陈海蓦地坐起身来,瞪着韶宁和嚷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做假记录不成?我陈海做了一辈子仵作,每一次验尸都光明正大问心无愧,我是绝对不会昧着良心做假记录的!”
“陈老爷子,您别生气。”韶宁和安抚性地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没有看轻您的意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海见韶宁和态度谦和,脸上一直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也便不好再发作,和缓了语气道:“当初我可是非常仔细地检查过那夫妇俩额头上的伤口,那角度,那受创面,以及额角骨裂的痕迹,明显是死者自己撞上去的,不会有错。”
韶宁和敛眉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听当时的衙役说,陆氏夫妇是在某一天晚上突然狂性大发,触柱身亡的?”
“是啊,”陈海道,“当时在场的几个衙役都这么说。”
“那您……是否检查过死者的腹部、嘴唇和指甲?”
陈海怔了一下,随即将韶宁和打量了一番:“看来你也是个懂点门道的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怀疑陆氏夫妇被人投毒是么?当时我也有这样的猜想,被投毒致死的人,腹部会出现肿胀,嘴唇和指甲会变成青色。但是陆氏夫妇的腹部没有什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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