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个个女既有福气!”
刚被抛下的那段时间,沉珩无数次买醉后回到曾与她居住了两年的爱巢反复拨打着已经变成空号的号码,直到某天晚上怨恨将他淹没。
他手指在“宜宜”两个字的上方停下,转而叫人去把她所有注册资料找出来,哪怕天涯海角,他也要让这个薄情寡义的婊子付出代价。
但当那厚重的文件册子摆在沉珩面前时,他的手抓着页脚许久都没有翻开,最后像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倒在了沙发背上。
不放手又能怎么样呢?把她抓回来也无非是听她亲口承认不是沉氏继承人的沉珩并不值得她留恋。
这些年他刻意不再去触及曾与她有关的事物,换了房子,进了某巨头券商工作积累经验,直到家人主动叫他回港尝试接手部分产业。
沉珩以为现在就算不恨也该心死,但重见那张旧日笑脸时心像被撒上了一把露水,痒痒的似要萌芽出什么。
这催使他散场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慢慢悠悠地开去了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那个傍晚朋友们约他去海鲜舫,结果出了学校没多远车子抛锚,他烦躁地打电话叫管家找个人给他送车来,等待的过程中无聊,便散步散进了旁边的小道。
这条路他往返过无数遍,但都是开着车呼啸而过,如果不是这样的意外发生,路上这片密密麻麻的廉租区该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小道背后接着另一条小道,岔口种了几棵树,正对着一条长椅,沉珩看见了长椅上的猫和站在长椅前与猫对峙的一个女孩。
“你又吃我买的面包,又不肯让我摸,哪有你这样的坏猫?”
女孩扎着丸子头,白皙纤弱的体态同夏季漫长海风袭人的港岛格格不入,她察觉到他的视线时转过头来。
也许是那一刹背着夕阳的红光氛围太好,好到并非倾城绝色的一张脸也能叫他看到恍惚。
直到对方脸上浮起的不自在惊醒他,发现自己视线已停留得过久,不论是继续沉默还是转身就走都会显得失礼又尴尬,可沉珩实在没有搭讪女孩子的经验,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正当气氛微妙时,那只猫忽然从长椅上跳下来绕着他走了几圈,冲着他喵喵叫了几声,乖巧地蹭着他的裤脚。
那个女孩看着这只猫好笑又无奈,摇摇头准备离开,沉珩忍不住叫住她:“等等。”
女孩回过头,他把猫抱在臂弯,刚才还傲娇得不行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亲他,一点都不挣扎。
“你想唔想摸摸佢?”
“我不是很会说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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