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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摆出那一副大人的姿态想要教育他,或者,对他展示一下来自一个成年人的冷嘲热讽。
他却一把制止我,他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矫情。
他总是惜字如金,反而絮絮叨叨的我,到真是个碎嘴的婆娘。
如坐针毡,连一口茶都喝不踏实。
他支支吾吾憋出来又句我们和好行么?
我一怔,差点被这傻崽的用词逗笑了,怎么都成了朝堂之臣,却还如此幼稚。
却又看见他摆摆手,勉强说,“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
他就像是个对感情一无所措的毛头小子,拿我无可奈何,自己更是气急败坏。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这话说的,仿佛我们之间曾经有多好,或者……我们曾经好过么?
是我把他往外搡,他年轻气盛,不肯服输被拒绝,我该怎么告诉他,那是你的意气用事,并非你所想象中的那种情绪。
可是他又不高兴了,我真是太笨了,每次都惹得他不高兴。
他真是个好养活的傻崽,按理说成了那年轻人之中的翘楚,成为这政治深渊中最耀眼的新星,理应摆起姿态,却依然我行我素,没有什么真正让他动怒的事儿,也知道有所为、又所不为的界限。
可是他才多大,他又懂什么?
如果我们不是我们,如果我们没有生在乱世,如果没有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的种种,也许我根本不用如此设防。
他是个认死理一根筋儿的傻崽,可是我不是,我怎么能让他经历我所深受其苦的那些东西。
我起身送客。
却仿佛露了细小的破绽。
随后被他东拉西扯,直到破绽终于成了风洞,呼呼作响。
我说天亮了就滚回你的江东去。
他说他知道,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会来。
我说两不相干不好吗?
他说不好,他不服气,恨不过。
我说你可真是个傻崽。
他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认了。
可是我说疼,仲谋,我疼,你轻点儿,求你。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谁又要谁的对不起呢?
那种病明明无药可医。
就算是华佗联手张仲景,将我整个头脑剖开再缝合起,也无济于事。
我张了嘴,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
可是很快我又抱住他,我知道自己的怯懦与软弱,也知道这是源于形同陌路的恐惧。
我心里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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