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总得专心谋其政。父皇最后到底是把皇位给了你,决计不是想让你有朝一日再让给我的。”
贺兰世渊点头表示同意,又道:“但这两句话要分开说。一,我挑个合适的人来继这位,就不是‘谋其政’了么?”顿了一顿,又说,“二,父皇让我继位,确实不会是图我有朝一日让位给你,但他总也没说不能。如今我是皇帝,我选谁来继这个位子,总不能再去他陵前求他决断。”
良王一时没说话,贺兰世渊沉然片刻,又道:“再说,你也不是不想做这皇帝……”
“皇兄!”良王听得一惊,急要解释些什么,贺兰世渊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径自继续道:“从一开始,你说的理就都对,但你从来没说过是你自己不想。你来劝我,只是因为你尊重我这个做兄长的、你觉得从礼法来说不可如此,但你明明有你的雄才大略,你是想坐到这个位子上来一展身手的。”
沐容听着都惊了,只觉得这个人……有时候真是很可怕。也许良王是精通百家的“世外高人”,家事国事天下事,在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但贺兰世渊……那是另一种感觉,好像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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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兰世渊把良王其实有才、且还有心当皇帝这个事实直言不讳地戳穿之后……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也是,不管贺兰世渊心中多坦荡、良王多有能力,这种心思还是可以被定义为“野心”的。是以周围都凝滞住,良久,良王一叩首:“还请皇兄三思,臣弟告退。”
其实沐容也知道,贺兰世渊对她、对良王,都已经把各项理由说得很充分了。良王不答应并非因为无能,只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她也是……
总觉得莫说是皇帝,就算真是二十一世纪的“主席”、“总统”也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道理总是容易说通,心里的一道门却最是难过。沐容隐隐有些期盼,觉得出宫后的生活一定不错……但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就此接受这个事实!
国家大事,总要再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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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又天明,再给皇帝奉上早膳的就不是沐容了。端着早膳的宫娥有点怯怯的,文俞上前了一步解释道:“翁主说今儿个身子不适,不来成舒殿了。”
就是看他们的神色贺兰世渊也知道绝不是因为什么“身子不适”,这是摆明了赌气,原因大概还是那件事……
一时也没多说什么,冷静地用了早膳,更衣出了殿门,去找沐容。
沐容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心里也是够矛盾的。一边是想逃离皇宫的私心,一边是不肯皇帝为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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