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沐容笑得得意,递了帕子给他,“来,先擦擦,然后我问你答。”
“……”对方明显压力很大,擦下的水估计掺杂着点冷汗。
沐容叉臂问他:“除了你,还有几个?”
对方擦额头中:“五十个……”
……五十个?!
贺兰世渊你没事儿吧!!!
沐容腹诽一句“浪费人力资源”,又道:“那昨天走的那几个呢?干什么去了?”
“那个……”对方擦脸中,“挖……挖坟去了……”
“挖坟?!”沐容吓坏了,“挖谁的坟?!”
“陛……陛下的啊……”对方擦脖子中,“诈死……得出殡啊!”
原来如此,安排得还挺细,演得还挺真。算了算日子,也快到了皇帝“驾崩”的时候了,看来是提前出发几天去做准备。
沐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又说:“那怎么不派你们这些在暗中的人去呢?”
“……”这回对方不吭声了,手也停下不再接着擦水了。沐容挑挑眉:“说话啊!”
“……”对方还是不吭声,沐容思量着又道:“不然,等陛下来了,我就跟他说你非礼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不是皇帝了,你敢得罪么?”
暗卫小哥很想跳到她浴盆里淹死自己。
谁……谁非礼你了!谁想非礼你啊!谁敢非礼你啊!!!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是因为……陛下之前担心翁主,又不想写信,所以……所以一直叫臣等盯着。这回这事如是派臣等去了,就只能靠明面上的人盯着翁主了,陛下说怕翁主……怕翁主……”他苦思冥想了一番皇帝的用词,续道,“哦,陛下说怕翁主‘炸毛’!”
炸毛……
这词用的……
真是把她的日记学了个透啊!!!
沐容暗暗磨牙,又看看面前暗卫,咂咂嘴:“真是给你们跪了……”
对方默了默,甚想趁早开溜,一拱手道:“翁主若没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等等!”沐容低一喝,把对方吓得够呛。指了指旁边凳子上的衣服,“换了再走吧,我出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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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驿站里坐满了人。
同样的装束,几乎连动作都同样,一起举杯子喝茶、一起放下……
气势吓死个人了!!!
这就是沐容把人引到明面上的结果——他们索性不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