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娶了她。”
孟小帅立刻看了看他:“你想娶谁?”
章回说:“安春红啊!娶这样一个老婆太酷了,天天给我变魔术。”
孟小帅使劲拧了他的胳膊一下,章回疼得叫起来:“你干什么!”
孟小帅低声说:“这是家教!”
我意识到,应该给章回和孟小帅一点空间,于是说:“从今天起,我们要对付那些类人。章回,我把射钉枪交给你吧。”
章回说:“他们还剩下多少人?”
我说:“加上米豆,六七个吧。”
章回说:“小事儿。”
我站起来,朝浆汁儿使了个眼色:“浆汁儿,你跟我来一趟。”
浆汁儿就跟我走出了帐篷。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热浪烫脸,盐壳地“噼噼啪啪”地响,如同满地阴谋。
我快步钻进车里,把车发动着,并且打开了空调。然后,我和浆汁儿坐在了后座上。
我说:“浆汁儿,你太任性了。”
浆汁儿说:“我又怎么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浆汁儿看着窗外,半天才说:“你不任性吗?明明可以离开,你却不走,这么大的罗布泊,你一个人乱闯,我放心吗!”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她的脸蛋竟然是凉的,我有些动情地说:“等我做完最后这件事。”
浆汁儿说:“然后我就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我说:“别闹。我和你的婚礼。”
浆汁儿说:“你总是忽左忽右的,我才不信你。”
我说:“其实我的心里很坚定,一直是你。浆汁儿,我爱你,在罗布泊经历了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我们的结局了。”
浆汁儿像小孩一样不信任地看着我,眼泪顺着脸蛋淌下来。
我掏出纸巾替她擦掉,然后拿起吉他,说:“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还死死抓着我,好像怕我跑掉似的。我一直没睡着,一直听着你的鼻息。我编了一首歌,唱给你好不好?”
浆汁儿含着泪使劲点头。
我弹着吉他轻声唱起来:“……颓废的楼兰,死去的湖泊,海市蜃楼的繁华成了传说。你在天的涯,我在海的角,谁和谁邂逅在缘分的界河。沙漠也寂寞,城市也寂寞,穿过地球听见你在呼唤我。爱情是蓝的,孤独是黑的,飘过来世前生我依然记得……相思是一种脑力劳动,如同上天折磨。生存是一种体力奔波,就像沙砾蹉跎。浩浩荡荡的风,一年年地吹着。梦里你轻声说,我们去罗布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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