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玉兔罢了。
久居京城,常活跃于热闹之地,不曾想有如此女子,是他负此女,还是此女负他?
左手盘着玉石块,景荣将右手伸出向她。
要封口的东西?
歌细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了然道:“若王爷不嫌,民女去捉只讨喜的猫来,作为封口,可行?”
上次用了老鼠当封口,此刻那只在墙角的流浪猫,想必福星将止,要有好归宿了。
景荣眯起了眼睛,缓缓地道:“有银子即可。”
“又要让王爷见笑了,民女身无分银,此后出门,必会带着银两。”歌细黛说的实诚。
景荣撇了撇嘴,失笑道:“逛妓院不带银子,你难道是来妓院赚银子的?”
“不敢。”歌细黛正色道。
“不敢?” 景荣笑了,手中的玉块盘得快了些,“本王只听说过没有本事赚银子,还没听说过不敢赚银子的。”
“怕抢了闲清王的生意。”见他笑,她的嘴角跟着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如何能抢得了本王的生意。”景荣斜眼打量她。
“恐又会浊了闲清王的眼。”歌细黛肃然道。
景荣用大拇指摸了摸下巴,不以为然的道:“本王的眼睛一直很明净,岂是你想浊就能浊得了的?”
“眼睛一浊,就难以再明净。”
“那就浊了本王的眼睛,让本王明净给你看。”
歌细黛微笑道:“当真?”
景荣盘着玉石块的速度快了些,一脸认真样,“你怀疑本王光明磊落的诚实耿直?”
“民女是担心毁坏了闲清王的光明磊落的诚实耿直。”歌细黛神色不变,轻松应答。
景荣的眸色中不禁闪烁着微光,放眼看她微垂的眼睛,她那掩藏着的锋芒、光华、智慧,以及不可估量的风流,被他看进了心底。
他不可忽略她的年龄,不过十岁左右,为何像身处于过波云诡谲乱世后的巍然自若?她只是三品官职的禁军指挥史之女,何来修炼出气定神闲的审时度势?
如果他知道是她在山林中,救下了那个他很有把握杀掉的人,肯定会对她更惊诧。如果她知道她救的那个紫衣少年是他要杀的人,定也愕然。
景荣握拳掩唇轻咳,展颜笑道:“本王的耐心快被你毁坏完了。”
她越是想掩藏,他便要看得清楚。
“民女速去速归。”歌细黛翩然飘进院中,如是夏风不经意的吹起,花瓣随风落地。
她只是才刚刚站稳,就看到景荣闲适的立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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