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活着。”柔玉的脸上依然是巧笑嫣然,已由坐姿改为跪姿。
景荣的瞳色倏然轻轻的一暗,随手执起玉杯,浅浅的抿了口酒,目光又飘向了一楼的厅堂。
伴随着琴鼓丝竹,靡靡之音渐渐的向四面散开。朦胧烛光中,厅堂热闹非凡,寻欢的男子各拥着娇人,把酒戏笑。
一掷千金的攀比与赔笑阿谀的献媚,俯拾即是。
歌细黛不时的将自己隐于暗处,只是偶尔悠闲的逛一圈。
已过半个时辰。
景荣支肘,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睛,望着那个唯一能嗅到他的味道的女子。他想知道她有多少本事,有没有活着的必要。
歌细黛神态自然的寻着时机,她总能感觉到两道目光隐隐的落在她身上,时而森寒,时而淡漠,时而带着打量的意味。
他在等着看好戏,歌细黛自然要好好的表现一番,她深知,必须收敛,要让他知道她不过如此,没什么能耐,不必有顾虑。
夜色越发的浓,酒色撩人。
“公子醉了,奴家扶公子上房休息。”娇滴滴的声音酥骨。
“我没醉……”话未落音,公子已伏在酒桌。
歌细黛见那个醉醺醺的华服男子被扶起了,便漫不经心的迈出了双脚,眸中平静无波。她走向楼梯,向上攀了几阶,再慢慢的下楼。
在众多目标中,她唯独选择了他——黎尚书家的公子。论起辈份,他该唤黎芷黎姨娘一声姑姑。
不省人事的黎公子在一群姑娘的簇拥下,朝二楼的阁房而去。经过楼梯时,一位冒失的公子一脚踩空,倒在了姑娘们的身上,差点撞倒了黎公子。
冒失公子连忙站稳,拱手弯腰向姑娘们道:“抱歉得很。”
姑娘们虽是心中不满,毕竟来者是客,既然黎公子无碍,便没有计较。
拐下楼梯,歌细黛闪进了一旁的偏僻角落,她匿于袖中的右手轻握了握偷到的钱袋,心道:银两不少。
在方才的观察,她留意到了黎公子的钱袋。而后,她多次的窥看,瞧出了系法。
歌细黛漫不经心的环视四周,见无人留意她,她便拿着钱袋去见景荣,让他知道她赚钱的方式,不过就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偷盗,算不得光明,自然也算不得聪明,只是有点小运气的小伎俩。让他相信,她不足以使他危险,无需对她防范。
歌细黛偷钱袋的一幕,都落在了景荣的眼里。
她就这点赚钱的本事?这出戏并不精彩,景荣要为她加些戏码,看到她原形毕露后如何圆场。
景荣将左手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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