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多少倍。
里见将车速开到90迈,树和灯在车窗幻成巨大的色块,像是在水中不停发散的颜料,绿和白搅浑在一起,车内成了扭曲的空间。
“绪织里,晚安。”
——
另一边。
绪织里已经在门口呆呆站了一分钟,她翻遍全身上下所有口袋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里见的衣服。
“进不去了进不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钥匙!钥匙还在外套里!”
绪织里认命地走到隔壁揿了揿门铃。
无人回应。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三——每周三惠子阿姨都会去阿契外婆家待上两三天。
“可今天早上还吃了惠子阿姨做的玉子烧,是下午才过去的吗?”
本间家常年只有绪织里一个人,因为迷糊的性格搞丢好几次钥匙导致自己进不了门,所以干脆在边渡契家放了备用钥匙。
平常这个点阿契应该都会在家打游戏或者画画,今天是有事情耽误了吗?
雨越下越大,夹着风,就算人躲在走廊上也会被雨水溅到,落在身上凉飕飕的,绪织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绪织里即使自己淋成落汤鸡,心里也不忘挂念别人:“也不知道阿契这么晚出去有没有带伞?”
“没有。”
清澈男声夹杂着一丝戾气。
边渡契浑身湿透,黑色校服紧紧贴着腰身,发梢时不时还会滴出水滴,那双勾引心魄的桃花眼翻涌着晦暗的情绪,即使这样也丝毫不觉得狼狈,反而显得更加勾人。
是没有丝毫道理可言的美。
他掀眸看了一眼绪织里,小小一只蹲在门口,眼巴巴望着自己,自己被冻的瑟瑟发抖,却还在嘀咕他有没有带伞。
“穿的真够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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