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蓉拿出白色细棉帕子给佟姨娘擦汗,佟姨娘不做丫鬟已久,身体也娇气起来,这时凭柱而坐,半天也均不过气来。
倒是几位哥儿姐儿依旧神采奕奕,几人瞧着旁边林子里一大片金桂,便叫了几个婆子作陪,前去赏桂。大姐儿还命丫鬟准备了两个荷包,要去采集些桂花回去做糕。
何老爷便同王泰春,庄先生三人,围着亭中石桌而坐,品茗闲话。
何老爷呷了口茶,眯眼看了看云雾中的远山,笑道:“庄兄,可还记得多年前,我们一众人等,也是这般,登高望远,煮茶论政。”
庄先生伸出手去,两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掂起朱砂小口浅杯,茶水袅袅的热气遮住他低垂的眉眼,缓声道:“当然记得。”
何老爷又道:“当日众人,今时早不同以往,多数高升。啧啧,最是翻天覆地的,还是庄兄你呀,真是可叹!”
庄先生的神情瞧不清楚,并未答话。
何老爷又去同王泰春道:“舅兄,你瞅瞅,昔庄兄高高在上,今日却云端直落,教人抱憾啊。”
佟姨娘这段时日以来,已看明白何老爷的劣根性。想必是往日常常嫉妒庄先生,今日人家落难,他便把人整治回家,成日里奚落解恨,要说是为了儿子好看中庄先生的才学,那比重只怕占不了多少。这时佟姨娘心中便忍不住接了句:虎落平阳么,遭犬欺呀。
王泰春面色微凝,瞄了庄先生一眼,似仍有忌惮,岔开话题:“最近常有人说元国又蠢蠢欲动,若是真有变故,妹夫还需早做防备啊。”
何老爷皱起眉头:“我一文官,这些便交与武官去操心,且我明年就离任了,那管得了这许多。”
王泰春一噎,忍不住瞪了瞪眼,但妹夫又不同亲弟,不能由他随意呵斥,只好忍下。心道这妹夫钻营一事甚精,旁的不过了了。
少顷待庄先生起身去林子里了,王泰春忍不住又劝:“这庄莲鹤现在虽失势,但你瞧圣上对他一家仍有眷顾,并未罚得太重。要是旁人,早就人头落地了。就看在这份上,他若有朝一日重得权柄,你今日加诸他身之耻,他必不能忘。妹夫还是待他客气些才好。”
何老爷哼哼冷笑:“他起得来么?伙同二皇子造反,又把皇上最宠的明月公主给拒了,我今日赏他口饭吃,还是我仁义。”
“文生!这等天家秘事,你岂可挂在嘴边乱说!”王泰春也急起来直叫何老爷的字。
何老爷自知失言,尴尬的清咳两声:“舅兄勿急,这里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往后我必不再说。”
以王氏为首,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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