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精神一振:“怎么可轻易罢休?反正如今瞒也瞒不住,就让这贱人在园子里骑木驴!教人知道不守妇道的下场!”
王氏脸色一僵,这骑木驴她也听过,实在太过吓人,想起来都肉紧。
“老爷何苦,这么一闹,荣哥儿还有何脸面?”
何老爷有些犹豫,脸色阴晴不定的。终归忍不下这口气:“就将荣哥儿送到安阳老家去,交与母亲教养,他在眼前我看着也添堵。”
王氏心知再说服不了何老爷,她不过是觉得这刑罚太过惨烈吓人,却不是想为苏姨娘尽心,因此也不再说了。
何老爷定了主意,不由缓了语气:“如今才知道这些玩意儿原是宠不得的,还是夫人贤淑,一心为为夫打算。”
王氏勉强笑笑,知道何老爷这话也不过是面子话,回头不过两日,还是要去拉了美娇娘回来。
第二日何府便紧锁了大门,命人拉了木驴来,这木驴上边有根木桩,将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的苏姨娘强按到木桩上去骑着木驴。再命两个粗使奴仆抬着这木驴在园子里四处游走。
这木桩便刺在苏姨娘体内搅动,苏姨娘向来细皮嫩肉娇养着的,此时不免疼不欲生,又羞愤欲死,偏何老爷还命人用布巾塞住她的嘴不让她咬舌自尽。
当这木驴路过佟姨娘住的院子,一干人等都挤出来看,佟姨娘只看一眼,就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头晕目眩。
双奇更是一下就晕了过去。
连蓉忙叫了人把两人扶进了房去。好半晌,佟姨娘就着连蓉的手喝了半杯热茶,人才舒缓开来。却见着双奇仍是晕着。便道:“连芙去上房禀了太太,看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