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符儿直接收了碗筷,笑盈盈的指了指她右边:“净室就在右边舱房,叶娘子若要热水,就吩咐奴婢去取。”
叶乐乐见她来去也只说些起居琐事,半字也不提“庄大人”,不由也放松了心弦,冲她点了点头。
等符儿一走,叶乐乐才有心思去翻看这屋子,边上的大木柜一拉开,里头全是色彩各异的衣裙,叠放得整整齐齐,并有个乌色的木头匣子,叶乐乐轻轻掀开,珠光宝气,满满生辉。她下意识的就反手扣上,再将柜门掩上拴好,吐出一口气来:还真是无微不至。
庄莲鹤应该说是个非常懂得与人相处的人,只是他平时并不爱用这份心思。
自打叶乐乐上了船,生活琐事被照顾得妥妥贴贴,但一连四五日都不见他的踪影。叶乐乐先前乱成一团麻的心绪都搁得淡了,成日里由符儿陪着在船上四处游览,所到之处皆受礼遇。
开元号做为大黎朝史无前例的最大号远洋船,各处都兴建得尽善尽美。船队在海上航行时日漫长,为了打发时日,也颇有些消遣的施设,近年来大兴的马吊牌不可或缺的被搬上了船。
这船上统共中得四名女子,除了叶乐乐和符儿,还有两名稳婆,两人皆是五十岁上下,一曰黄氏,一曰牛氏。
叶乐乐原本见着这两名稳婆就不舒坦,但若是召两名船员来打马吊未免也太过引人注目,为了凑角儿,只好叫了黄氏和牛氏过来。
四人寻了间棋牌室,净了手,准备抹牌。
平素的马吊牌均是用纸制的,但拿来给叶乐乐使的,却是一副白玉牌,纤长细薄,入手温润,黄氏巴眨着小眼睛,盯着牌面看了无数眼。
牛氏深知她的习性,不由撞了她一肘子,悄声道:“可别起这些黑心,有命偷,没命带回去,可别教这些官爷扔到海里去喂了鱼。”
黄氏啐了一声,看到符儿正替叶乐乐往手上抹香脂,便朝那方向抬了抬下巴:“看到这叶姑奶奶没?这官老爷逮了咱们,八成就是替她备下的,瞧她年纪也不小了,有了孕事只怕就难得两全。咱们俩是什么人?咱们是‘送子婆婆’啊,全大黎只要过了咱们的手,就没有生不下来的娃儿,瞧这些天这些官爷对咱们毕恭毕敬的,就知道这位姑奶奶得人看重,只要她在,咱们能出什么事?”话是这样说,到底还是将手中的牌放下了。
牛氏一想也是,又悄声道:“那咱们该好好奉承她,这打马吊,还能不能赢她的钱了?”
黄氏翻了个白眼:“她还贪图这些散碎银子不成?只管赢,只怕她还觉得银子散出去跟天女撒花似的,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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