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都只能待家里,后来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人,真是心寒啊。怕是今天的年关都要如此了。”
十几年前的大雪,许草也是听她娘说起过,那时候她还没出生,那一年娘跟爹也不过刚刚成亲,刚刚分了家,祖母狠心,就给爹娘分了亩薄田,跟几个破烂碗筷,娘跟爹那年差点冻死了,好在是熬了过来。娘每次跟她说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语气中全是对祖母的埋怨,不过祖母也没活几年,后来痨病缠身,许草刚出生没几年,祖母就去世了,最后祖父也跟着去世了。
娘还说,那年大雪冻死了好多人,真是凄惨的很。
很快话题就聊的别的上头了,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倒也是能解个闷儿。
晚上许草跟富贵去厨房弄了个白菜猪肉炖粉条,在配个咸菜跟一小碟蒸灌肠,蒸了一锅糙米饭。当初分家的时候去镇上买了粮食多,后来娘家收了玉米,还给他们送了好些过来,家里的粮食吃到开春是没啥问题的。许草几乎顿顿都是馒头饼子米饭,粥都很少煮了。在家的时候顿顿都是糙米粥,吃的她现在都怕了。
如今牛氏再也没有说过想吃灌肠的话了,怕是舍不得银钱。富贵给了沈氏一只猪腿,他们的伙食也很不错,每日里也能有些肉吃。
第二天许草起床,惯例进厨房做饭,却听见角落里鸡笼里的母鸡咯咯的叫个不停,许草打开鸡笼门一看,就呆住了。鸡窝里头竟然有颗鸡蛋,她可是记得冬天的时候母鸡不生蛋的吧,咋这母亲开始生蛋了?
富贵一进厨房门,就瞧见自己媳妇蹲在鸡笼面前,傻乎乎的瞪着里头的两只野鸡,他忙乐呵呵的凑了上去,“媳妇,你在看啥?”
许草献宝似的把手中捧着的鸡蛋给富贵看,“相公,你快看,鸡蛋,这母鸡大冬天的竟然生鸡蛋了。”
富贵的注意力却不在鸡蛋上面,反而愣愣的看着眼前欢喜的见牙不见眼的媳妇,激动的道:媳...媳妇,你..你刚才叫我啥?”成亲好几个月了,媳妇还不肯定开口叫他相公,如今终于听见媳妇叫他相公了,他怎么能不欢喜。
“相..公?”许草也是一呆,发觉自己叫了一直不曾叫过的那个称呼。平日里她的确不喜欢叫他相公,总觉得没有富贵亲热,谁知道今日叫他相公,他却如此欢喜,难怪他比较喜欢相公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