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相反,她的身份尊贵,就连季昀承见了他也难免要行礼。
膝盖上传来酸麻的感觉。
没有办法不想起,玄慕阳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跪地是因为……
那个清傲绝伦的男子冷冷跟她说:“你想嫁入我家门也不是不可以,若你能跪在萧家宗祠前一天一夜,我便承认你是。”
她做到了,放下所有的骄傲,跪在冰冰冷冷的地面上,整整一天。
萧腾却始终没有来看她一眼,知道她做到了也不过是“哦”了一声,再无他话。
“你的心口还难受么?”
忽闪过少年刚才的话,慕阳只觉得头痛的越发厉害。
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始终无能为力。
更鼓声遥遥传来。
季昀承用茶盏撇了两下杯中的浮沫,略略抬起眸:“她还在那?”
“是。”
久离乖巧的在季昀承身后捏着肩,放下茶杯,按住久离柔嫩的手,久离一个旋身坐进季昀承的怀中,微微笑起,三分媚态。
季昀承用手指箍住久离的下巴。
久离乖巧的抬起脸,任由季昀承打量。
上好的胭脂水粉抹在颊边,又细致的修了眉,涂了唇,很是精致动人的模样,同那些娇养的小姐没有什么差别。
季昀承忽然觉得很腻歪。
松开手,将久离从怀里推出去:“别抹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久离飞快跪倒在地,掩盖住眼中的隐惧道:“是。”
“小侯爷,小侯爷……”门外有人进来。
季昀承有些不悦:“什么事?”
“那个……那个丫头昏倒了。”
倒是真的晕倒了,淋了好一会的雨,又在寒风中冻了半晌,再加上心神不宁,慕阳少见的发起了高烧。
这具身体从小粗养,少有病患,一病起来却是病来如山倒。
高烧久久不褪,慕阳一直大脑昏沉,甚至于从冰凉的地面被抱到了温暖的床榻都毫无所觉。
苦涩的药汁灌进胃腔中,难过的慕阳几乎将药汁呕出来,耳边有一个声音却在说“不许吐,全部给我咽下去”,慕阳拧了拧眉,谁竟然如此大胆,胆敢命令于她,当即一口药汁全吐在了那人身上。
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慕阳懒得去管,仰头倒回了床褥,浑身冷热交替,头痛欲裂。
梦境一个接着一个,记不清梦的内容,却只记得在梦中,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人一遍一遍冰冷的说着话,刀刺进身体里无法形容的疼痛和那个人喷溅的鲜血,被火光染亮的夜晚,犹如一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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