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俞知远的车子抵达疗养院。他放下车窗,向值班的警卫出示了下证件,吩咐司机开去7号别墅楼。
进门时爷爷还在偏厅练习书法,俞知远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遂心虚的地喊了一声,主动走过去帮他研墨。
俞老先生抬眼瞅了瞅孙子,又往他身后看了下,轻描淡写的问:“回来几天了?怎么没把卜晴那孩子也带来?”
俞知远神色如常的打马虎眼:“有三天了,她明天要上早班,改天有空我带她回来见您。”
俞老先生颔首微笑:“那孩子最近也不知忙什么,好长时间没来看我。想想你奶奶走之前在床上瘫了那么些年,换了十来个护工都没个能坚持的,要不是她尽心侍候,未必能走得这么干净。别的不说,单看在她伺候了你奶奶一整年的份上,你小子也该好好待她。”
尽心?依他看是精心差不多!忍辱负重的怕只是惦记自己的钱吧。俞知远在心底冷哼,面上却重重点头,说出口的话也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一定好好待她!”
俞老先生只当孙子是在郑重承诺,顿时倍感宽慰:“客房收拾干净了,今晚在这边住下,我把这和字练好了也休息去。”
俞知远笑笑,安静的陪了几分钟,将砚台交给保姆,疲惫上楼。
自打奶奶离世,爷爷生气自己未能及时回来送终,整整一年没和自己说过话。这次回来,他问都不问自己在国外过的如何,开口闭口就是卜晴,对他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再联想到卜晴如今的所作所为,俞知远感觉自己就跟吞了只苍蝇般,恶心欲呕。
隔天天还没亮,他早早起床洗漱干净,下楼陪爷爷在疗养院里遛弯。早餐时,爷爷突然有感而发,再次提起卜晴。说她在奶奶弥留之际,每天骑着小电驴往返单位和疗养院,不辞劳苦的照顾奶奶,自己累到生病也不吭声,直到险些晕倒。
俞知远固执的认为她是在演戏,所以关于她的事半个字都不想听。为免自己的耳朵受累,他匆匆吃完便离开了疗养院。
驾车进入市区,俞知远怕离婚的事刺激到爷爷,没敢光明正大的去找律师,而是让同回国的助手钟碧霄,负责帮忙联系。请到律师又谈妥委托事项已是下午,他一时无事,鬼使神差的开车去了送给卜晴的小公寓。
这套房是爷爷送给他的第一份成年礼,地段非常偏僻,面积也不大套内满打满算也就30㎡不到。当时转送给卜晴,本意是让她能在宁城有个落脚之处,并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住进去。
到了地方,他从随身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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