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晟心里开始乱七八糟地推断各种可能。
也许,这就是病症的表现之一。
“你想到哪了,”章清釉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忍不住抽走他手里的碗,“不过有件事我倒忘了告诉你,你回来得正好,我爸爸也在国内,他的七十岁寿辰和妈妈的六十寿辰都在下周,我们就决定周日设宴请客一起办掉,你要一起去嘛?”
突然提到见岳母和岳父,梁晟一下子有些紧张,嘴比脑子快:“去。”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寿礼什么的都没准备,他这几年也生疏了中国式的场面应和,万一留下不好的印象只会更糟糕,看来他接下去几天该好好下点功夫。
“行,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多余的位置,”章清釉答,“你等会再睡一觉吧,我先走了。”
仿佛他就是个多余的人。
“你不住在这?晚上还回来吗?去哪?”他心里空落落的,问题之间毫无逻辑可言,只有不舍。
“我去魏琳家做饭吃饭,不回来了,”章清釉甚至觉得他比魏琳肚子里的胚胎还缠人,不禁疑惑,“你是在国外生活久了不适应吗?要不我给你订回去的机票你缓一缓?水土不服可是要生病的,比心病会更严重,我最近学的中医课里有提到哦。”
“不用,不用。”梁晟哪还想回去。
见到日思夜想的她,才发现她的生活已经完全翻篇,多姿多彩得很。
好是好,至少她不再病了。
也有不好,她似乎都忘了他当初为什么去伦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