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趟家,有个快递。
班长又问我:那你呢?谁都能不去张老板不能不去啊。
他这话对我没什么作用,我也不去,我还得训练呢。
班长切了一声,抱怨我们两个扫兴,我跟他们继续扯了两句,觉得没劲,就准备下操场去了,临走前我又看了看吴浩宇,他跟班长聊得正欢,似乎也没急着放学,我犹豫了一下,一起走的邀请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在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吴浩宇的一条消息:你的比赛通知到了。
当初填报名表时,因为不能让我爸发现,邮寄地址一栏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填家里的住址,只好填了吴浩宇家的地址,同时作为双重保险,把教练公司的地址也填在了第二行。后来我跟吴浩宇打了声招呼,让他收到了任何文件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快要资格赛的时候了,一激动,连他是不是还在家都忘了问,快速扒拉完两口饭,直接就奔着他家去了。
我还是跟原来一样,熟门熟路地自己开门进了屋,走到房间不见吴浩宇人,便要扭头出去,谁知正好撞上他从外面进来,他头上盖着浴巾,裸着上身,下面穿着校服长裤,刚洗完澡的样子。
我一怔,脱口便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怎么来了?吴浩宇的声音跟我的同时响起,说完他似乎觉得白问了,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我不自然地张张口,还是决定回答他:我来拿通知。
吴浩宇侧身掠过我进了房间,打开衣柜找了件短袖出来穿上,我看了眼他的背,下意识地转开视线,接着他又拿了件黑色卫衣出来,边穿边往外走。
我杵在房门口,不知该不该回避一下。吴浩宇似乎也不嫌我挡道,径自出去一趟又回来,手里递过来一个硬纸壳的大信封。
我把信封里的文件拿出来,准赛资格审核通过,我大致浏览了一遍参赛通知和资料说明,资格赛是非公开的比赛阶段,更像是香港地区的选拔赛,赛程密集,运动员数量又大,一般只允许教练和相关人员陪同,我的组次排在了三月中旬的一个周四,地点在湾仔运动场,我盘算着时间,对现状的认知还停留在以前,没怎么过脑子就问吴浩宇:你来吗?
我?吴浩宇挑起眉,我当然不去,哪有时间。
哦,对。我尴尬地应声,没了能接下去的话。
此时吴浩宇已经穿好了外套,他拿上钥匙,抓起浴巾最后胡乱擦了下头发,走到门口边穿鞋边对我说:走吧,晚自习。
哦。我把文件重新装好,跟他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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