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过多年,也知道什么叫男耕女织,而以他过去得到的知识来说,普通的农家女,一年到头忙碌不停也不过能织出一两匹布来自用或贩卖,若将织就得土布换算成棉纱的话,也不过是翻倍而已,因此眼下这个纱场的产量足足是普通农家的一百万倍之巨。
郑安涤则将信将疑的探问道:“那这个纱场用了多少人工?”
“每个纱机用两个工,早晚各一人,另外全场还有维修的工匠四十人,也分两班待命。”纱场的管事用诚惶诚恐的语气回答到。“再加上搬运的力工、库房、账房以及巡查的工头,全场一共九百二十人,每月总计工银四千二百六十七贯又二百七十文。”
“不足一千人。”郑安洋快速的计算了一下,眼里露出骇然的神色。“效力提高一千倍。”
郑安涤严厉的追问道:“五百万锭纱,可能尽数售卖了?”
“回国公爷的话,纺织局纱锭不对外出售。”内廷经理处的一名督办的答复又让郑安涤、郑安洋等一惊。“全数拨付给纺织局的织布场。”督办随后解释道。“光纺织局汉口织布场每年就需要一千万锭棉纱,汉口纱场的产量还远远不够,如何还能出售。”
“一千万?”这个数字再度引起了皇子皇孙们的惊呼。“那不得每年产出数百万匹布?”
“没有那么多。”面前的都是主子,因此督办根本不用隐瞒什么。“汉口织布场主要是生产八支布的,因此每年仅能生产一百余万匹精布,市面卖一贯半一匹,扣除人工、原料价格和缴纳的税赋,差不多一匹布能赚上一贯钱。”
一百万贯已经是相当大的数目了,因此几个皇子皇孙的眼睛都直了,倒是郑安涤想的更深一点:“以往市面上的白布是什么价格?一贯半一匹的精布会不会冲击市面?经理处纺织局名下一共有多少间纱场布场?”
“回国公爷的话,水力纺纱机、水力织布机,顾名思义,都离不开水,因此经理处纺织局的场子主要设在长江、湘江、赣江沿岸,一共有二十六个纱场、十七个织布场,每年总计能生产约二千万匹布,这么多的布自然不可能全部在海内销售,主要还是卖往蒙古、朝鲜、日本等内外藩属,当然,运到海外的价格嘛,自然不会是一贯半一匹了。”
或许是因为二千万贯的收入对内廷而言也是一份大功劳,因此督办的语气中颇有些洋洋自得的味道,对此,郑克臧眉头不自然的挑了挑,当即就有秉承上意的内侍在一旁喝道:“呱躁,国公爷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无用的废话说那么多干什么。”
内廷经理处和内廷内侍处是平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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