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胳膊,可是她将全身力气都聚集到了胳膊上,仍旧一动都无法动,她讲不出话,无法做任何表达,实在太难受,她只能翕张着嘴,像是在水中呼吸艰难一般。
陈之毅俯□,一边抚着她的脸,一边安抚:“闭上眼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余祎眼角淌下泪来,她恨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陈之毅不让她离开,外面必定是有事发生,这些一定跟李星传逃不了干系,而陈之毅就是帮凶。
她问吴适为何会独自离开酒店,而吴适一句话都不说,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已经产生怀疑之后还留在医院,妄图弄清陈之毅的目的,她竟然在这种时候会担心吴适,而不是已经离开一天的魏宗韬。
余祎恨极了自己自作聪明,眼泪止也止不住,不好的预感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心,外面狂风暴雨,雷鸣电闪,丛林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魏宗韬到底在哪里!
另一张病床上的吴适有点害怕,小声叫了好几遍“陈警官”,陈之毅终于回应:“余祎累了,她在这里睡一会儿,你先睡,睡醒了我给你买粥。”
日光灯关了两盏,只剩下卫生间门口的灯还亮着,吴适的视线一会儿晃到陈之毅身上,一会儿又晃到旁边的病床上,陈之毅把他的床板放下来,扶着他慢慢躺下,又给他盖上被子,吴适最后又看了一眼余祎,这才闭上眼开始睡觉。
病房外不知有没有人,余祎阖着眼,用指甲掐手指,起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好半天指甲才碰到皮肤,手指很麻,没有痛感,她等待知觉恢复。
室内光线变暗,陈之毅又重新回到余祎身边,他知道余祎还清醒,并没有睡着,立在床头等了一会儿,他才坐上床,靠在床头,将余祎小心翼翼的搂进了怀里,说道:“我曾经这样抱过你。”
他曾经这样抱过她,两人最亲近的时光也不过如此,多少次他想吻她,总怕她事后再也不理他,陈之毅面对余祎时胆子会变得很小,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太在意,所以他怕失去,其实他从未得到过她,又哪里会有失去?
陈之毅想到那天他离开邮轮,左右两边都是邮轮员工,一路监视他下船,余祎在那人身边,而他被那人赶走,再也没能看余祎一眼。
越南对他来说很陌生,他受着从未受过的屈辱,踏在没有余祎的土地上。其实那三个月,他去过的每一个国家,对他来说都很陌生,只是因为余祎在,因为余祎喜欢,他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想象她离开的那五年,是否也是这样走走停停,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失去了那五年的时间,想了很久,他才想起原因,他曾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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