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拿来镜子,左右照了照,赞许道:“还挺好看。夜间沐浴就要洗掉,可惜。”
“无碍。”
宁殷拿起绸帕拭了拭手,缓声道,“能在岁岁身上开上两次,已是它莫大的造化。”
“两次?”
虞灵犀没多想,往毯子里缩了缩道,“对了,南阳小郡王是怎么回事?他惹着你了?”
宁殷都不用问,知道定是虞辛夷来向她求了情。
他没直接回答,反问道:“岁岁想不想远离朝局,去过寻常夫妻的闲散日子?”
他突然提及此事,反倒把虞灵犀问住了。
前世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今生不疯魔不成活的小疯子,竟然萌生了退隐的心思?
“若能逍遥度日,白首到老,自然是好的……”
“所以,本王没耐心等那个吃奶的娃娃长大。”
宁殷轻声打断她,“而宁家的宗室子里,只有宁子濯勉强有几分人样。”
“什么?”
虞灵犀猜不透了,“你想放弃小皇子,扶植南阳小郡王?”
“原是做两手准备,可宁子濯竟敢当朝顶撞本王,说无意皇位。”
宁殷大言不惭,“本王向来睚眦必报,容不得旁人跳脚说‘不’,赏让他吃点小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