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明白宁殷是特意带她出来散散心。
虞灵犀本不喜欢海棠,前世赵府就种着大片海棠花。
“不喜欢?”
宁殷看出了她那一瞬的迟疑,随即了然的样子,“砍了。”
侍从动作很快,真的开始伐树掘花。
眼看着海棠花要惨遭毒手,虞灵犀哭笑不得:“别!砍了重新栽种,又得花上千两银子。”
她好不容易才省出来的银子呢!
怕宁殷真的将海棠苑夷为平地,虞灵犀只好拉着他继续往前。
前面是一片山茶,大朵大朵层层叠叠,开得极美。
沿着花苑走了两刻钟,隐隐露出一座凋敝阴冷的宫殿,以高墙围拢,密不透风。
身侧的宁殷目光一顿,缓下了步伐。
虞灵犀并未察觉,抬手遮在眉前道:“前面是什么宫殿?怎么如此荒芜?”
“朝露宫。”宁殷道。
“什么?”虞灵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朝露宫。”
宁殷又淡淡重复了一遍,“它还有个名字,叫冷宫。”
虞灵犀想起来了:这里是先帝关押宁殷母亲的地方。
宁殷在此处过了十二年炼狱般的生活,然而逃离炼狱,又坠入另一个炼狱。
虞灵犀一时看不懂宁殷眼底的黑寂是什么,她只感到了绵密的痛意。
“我们换条路走吧。”
她体贴地握着了宁殷的手指,朝他浅浅地笑。
宁殷眼底重新浮现出光来,勾着兴致的笑:“想不想进去瞧瞧?”
虞灵犀摇摇头:“不想。”
“撒谎。”宁殷捏了捏她的尾指。
虞灵犀的确想,有关宁殷的一切,她都想了解。
但她知道这是宁殷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想他受伤。
她可以往后偷偷前来看看,独自心疼一会儿,再回去用力地抱抱他。
但,虞灵犀低估了宁殷那股近乎自虐的狠绝。
当他下定决心放下心防时,是愿意将心底的伤口血淋淋撕开,然后捧到她眼前展示的。
“这是那个女人关押我的小屋。”
宁殷指了指侧殿耳房,“每次我不听话,便会锁在这里头关上一夜。”
当然,如果老畜生来找她过夜,他也会被关进这里面,听着外头断续传来的难堪哭喊,绝望地捂住耳朵。
“有一次那个女人被折腾得发病了,忘了我还在黑屋里,我在里头呆了两天一夜才被人发现。”
宁殷用若无其事的嗓音,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伸手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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