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
“嗯,我也为岳母守孝。”
通知了留在北边城中的梁舜荣,两人换上了素衣。因着已下葬许久,礼制便不同了,所以仅能到附近的寺庙请人来做了场法事。
梁蕴这才发现了不对劲,问田嬷嬷:“怎么娘亲不是和父亲合葬的?”
“这也是夫人的意思,她说自己肮脏之躯,不配和四爷同穴。就在后面看着四爷就好。”田嬷嬷幽幽一叹。
“不行。娘亲为了生下我和哥哥才会如此,我们没有好好尽孝已是大错,绝不能让她这般孤单。”梁蕴让田嬷嬷去安排爹娘合葬之事。
她坚定地走到梁志宁墓前,认真地说道:“若然爹要责怪,就尽管来寻我,可在下面可得好好照顾娘亲。”
“岳父若要责怪,便来寻我好了。”谢堇昭走了过去,对着墓碑冷飕飕地说道:“若然吓着我夫人,哼哼……”
“相公,你怎地这般跟我爹说话?”梁蕴不满地推开谢堇昭,心中却是泛起了丝丝暖意。
谢堇昭带着威胁地瞅了墓碑一眼,转身离去。
……
谢堇昭在附近买了一个小院子,两人就在这边住了下来。
没过多久,梁舜荣也赶了过来,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后,对着合葬一事也极为赞同。
时间匆匆而过。
每日的素菜由田嬷嬷负责采买,梁蕴亲自下厨,众人渐渐地融入了当地的生活。
某日,梁蕴与谢堇昭到墓前上香。
不小心被烟呛了一口,梁蕴咳嗽了几声,便觉胃部翻涌,她走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田嬷嬷一见这状况,立刻喜上心头。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谢堇昭紧张地将梁蕴打横抱起,飞快地跑了。
“哎!小心点儿,千万别摔到了。”田嬷嬷高声喊着,然而人都快没影儿了。
药铺里的坐堂大夫看着挺年轻的,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被谢堇昭盯得冷汗直流,把脉的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以至于好半响也把不出个所然来。
“如何?”谢堇昭冷冷地喝道,看着搭在梁蕴手腕上那微微跳跃的手指,心生不悦:“大夫你这是新式的把脉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