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质疑得没有意义。
我也曾被选择过,怎么会不知道。
我无法去阻拦宿郢走向他,但我并不想为他喝彩鼓掌。
陆榭山死后,宿郢就再也没在我的面前出现过。我知道,他在怨恨我,即使他说他没有,我也知道有。
他看我时的样子,就像曾经打我耳光的费璐亚。我没办法说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因为他们也没有做错。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都没办法用对错来衡量,只能经历,却不能评价。
宿郢走了,一走就是三年。
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想去找他,可我走不了,我也不能去。
我答应过他,不会再为他的人生做任何选择。这是他的生命,他如何选择,是他的自由。我只能是一道选择题,不能是他的定义题。
我常常想,如果他走得不那么悄无声息,如果他来与我告别,那么我会跟他说:如果再也不能见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爸爸,月饼好啦,你要尝一个吗?戎沥端着刚烤好的月饼冲我跑了过来,他跑得很快,如果不是我接住了他,他就要滑倒了。
我不喜欢吃这些甜的东西,但是戎沥都递到我嘴边了,所以我还是吃了。
怎么样?宿郢从厨房走出来,问我。
他手里也拿着一块月饼在吃,那个月饼不太好看,有一边的皮太薄,裂开了。我认出来那块月饼是我做的,第一块失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