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
印小柔的话我也没当真,当时脑袋沉沉的,只想着先睡一觉,等醒来了精神好一点再去校医室拿点药。还没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我支起身子去开门,心里想着不会真是印小柔说的救兵吧。在看到成颂气喘吁吁站在门口的瞬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门关上。
结果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他立马推着门试着阻止我。我一个病号加弱女子哪敌得过他呀,几秒都没坚持到他就又把门撑开了。他走进来打量着我,竟然像是很高兴似的。
“我说你还挺有力气的。”顿了顿,他又道,“你别误会,刚才要不是印小柔和我说你一个人重病在床,求着我让我来看看你,我才懒得管你。”
我没想到印小柔那个没出息的孩子说的救兵竟然是他,摊了摊手,“那真是委屈您了,要么您先回去吧,您看啊,我力气还这么大,暂时也死不了不是。”
他站那也不动,估计是被我话里那一连串的“您”给噎着了,我也不再理他,转身准备爬楼梯上床,爬到一半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和他说,“对了,我要先睡了,你要坐就坐会儿,等下走的时候关门轻点就成。”
怕是我这句话完全激怒了他,然后还没等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就像小鸡一样被他拎了起来。他不顾我的挣扎,横抱着我放在下铺某同志的床上,然后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朝他抗议,“你手那么冰,干嘛随便放人家脸上乱摸,你想占便宜是不是,小心我告你骚扰啊。”
没想到,他竟然朝我吼了回来,“你白痴啊你!”
总之,那一天对我来说,是很神奇的一天。成颂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背着我一路狂奔校医院,测了测体温才知道,原来我烧到四十度五了。
后来的事有些麻烦。烧退不下来,医生怕发展成肺炎,让我住院几天。在医院打吊瓶的时候,成颂一直坐在旁边,我俩都不说话。我就躺那胡思乱想着,想到自己没有朋友孤身一人在医院,想着前段日子经历的委屈,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
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眼泪就流了出来。我竟然在一个星期内哭了两次,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背对着成颂,打算不动声色地把眼泪擦干净,结果刚抹掉又流了出来。成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把我脑袋掰了过来,让我的脸对着他。
当时我真是难受死了,我平时最讨厌哭的时候被人看见,可那个时候,他这个罪魁祸首就在咫尺的距离,安静地看着我。我又狼狈又委屈,被他这么看着,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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