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只是喃喃地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轻轻地笑了,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你才能满意。”我闭眼靠在座位上,浑身软得厉害,仿佛酒精剥夺了我所有的力气。“要么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感觉好一点?”
他沉默地看着前方。
我又说,“该做些什么,能让你不那么讨厌我。能不能……不要这样对他们?”
看我低声下气,温燃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你在为那个男人求我?”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上微妙的动静,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我所陌生的情绪,所有的光亮顷刻在里面沦陷。
“是。”我低声说。
他眉头皱起,眼里闪现了些许不悦。我感到周身的空气突然间冷却了下来。
“你真出息。”声音透着嘲讽。
我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企图以此来纾解内心的紧张。
“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淡淡地说,“我很不高兴。”
我低着头,看着被握到泛白的指尖。几乎毫无预兆地,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温热的触感传来的瞬间,我便看见他凑近的脸。
他的唇在我的鼻尖上轻轻啄了啄,再落在唇上。温和而亲昵的动作,我却生生感觉到冷。
然后他轻声说,“你得让我高兴。”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他重复到,“想让我停手可以,你得让我高兴。”
那天晚上温燃送我回印小柔那儿的路上,我脑子混乱得厉害。大概是酒精作祟的缘故,我一会儿想起林秘书说的话,想起他话音里隐含的责怪;然后又想起温燃对我说的“你得让我高兴”,冷冷清清的语气,不带任何温度。
到最后,我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了,便看到了成颂的脸。那张本来英俊而充满朝气的脸有些苍白,对我温柔地笑着,遥远而陌生。心里的难过仿佛瞬间找到了出口,也不清楚自己在哪,就那样痛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