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泣时,他目睹到她眼中的光熄灭了。
他们甚至不知该如何向年幼的他解释这场手术。
睾丸癌。
这件事情放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都是无可接受的。
可却恰是因为他小,无法理解完全这疾病带给自己此生是怎样的一种缺陷。
直到他再过两年,彻底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的是什么,那次手术从他身体上切除的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体征,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陷入无尽反复地自我怀疑中。
年龄渐长,那份身体上的空缺让他越来越孤僻,冷漠对待所有人,拒绝接触,切断不必要的交集。直到那份隐进骨子里的自卑一丝一毫不被人察觉。
二十岁那年,他已经在商界崭露头角,凭借旧日父母的名望及背后经年累月未曾断过的圈子势力,他得到很多便利,顺风顺水地被送上高台。
他不算是纯粹的商人,父母给他带来的前车之鉴和经验太多可供参考,他懂得如何看清楚局势和走棋步局,人们推他站更高,也是为己利,为了维持一条能够长远发展的利益输送链。
同时,他知道要坐到最高位置,以及要坐稳,并非是他一人能够做到。
决定和舒家联姻之前,宁崆并未有多大的意向,他想得是还能有几年时间,不急。而且,他没有准备好让自己的生活里进来一个人,女人。哪怕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名分,他的内心深处的压抑让他抗拒,便也就还能缓。联姻,起初只是被他视为下策。
如果他没在这一年遇上迦南,一切都不会有例外。
例如在联姻之前,她被他放到身边,距离比谁都近。
*
第一次见到迦南,在深圳。作为经济特区,中央下了不小的血本来支持发展,宁崆有意在这边建立一片属于自己的科技园区。
夏天的南方城市极闷,连风也是热的干的,入夜后,白天积下的暑气汩汩冒出地面,四处钻,让人无处可逃,像挤压进蒸笼里一样。
宁崆不喜热,车子沿着海湾行驶没多久,他就揿合车窗舍掉夺目的夜景。
今晚的饭局在福田中心区,在市政府那边,从南山区开过去,费点时间。他打开笔记本工作了一会儿,也刚好在车子停稳时结束一个待办。
车子刹得很急,剧烈的颠簸让他腿上刚关的笔记本差点滑落,他只手扶住,朝前看了一眼,车窗前撑着一个女人,夜色下只看清她凌乱的长发,朝着车内打手势,很急,也很莫名其妙。
司机被突然冒出来险些弄出事儿来的女人惹得不快,就要下车去赶,也责骂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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