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晟察觉到考验结束,大松一口气,这才敢抖着一条腿叫唤:“让你打你下手还真特么重啊,嘶,疼死我了……”
“知道疼是想让你记着自己今天说的这些话,”梁锐希眼眶都有些泛红,他伸手丢开了那木棍,说,“蒋晟,你要是敢辜负她,我是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我知道,锐哥,我知道。”蒋晟得了便宜,心情雀跃得早忘了疼,刚刚那句话也是为缓和气氛故意说的,他瞄了眼手机里的未接来电,急道,“你姨都给我打两个电话了,赶紧上去吧!”
梁锐希摸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什么都没有,感觉血压又要上来了……
白芸见了他俩,关心道:“怎么在楼下这么久?”
“打电话打了挺久,蒋晟蹲在边上等我呢。”梁锐希故作无事地落了座。
蒋晟嘴角一抽,心说你打的那是电话么?你打的那是我!
但两人都没提刚刚那事,仿佛是心照不宣,又或者说是一种默契。初中的时候,他俩每次见了白芸都怕被看出他们在外面打过架了,也是这样彼此掩护过来的。
“再晚来一会儿菜都要凉了,”白芸给他俩递上筷子,对梁锐希道,“这里有三道菜是小晟做的,看看你能不能尝得出来。”
“用得着尝么,瞧就能瞧出来了,”蒋晟自谦道,“切得不成样子的都是我做的。”
豆豆也在白芸怀里凑热闹指盘子:“炒豇豆是蒋叔叔做的!”
蒋晟乐道:“豆豆真聪明啊。”
看着眼前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梁锐希只觉得脑子里那根转不过来的筋一抽一抽的。
等吃过饭,蒋晟就催他去酒吧了,今天周六,他也要“营业”。白芸要看豆豆,不能与他们同去,梁锐希走前又与她单独说了几句话。
他心里仍惦记着考试,知道这次跟小姨和豆豆分开,下次过来起码又要过一周,或许更久,便交代小姨有事就使唤蒋晟。但说这种话,梁锐希还是感觉有些艰难,像是亲手把人往“火坑”里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