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伸手去接,却被一旁的常笑挡了:“陛下,机关锋利,老奴来便好。”
常笑从手中掏出锦帕,小心翼翼地抱住那被拆毁的机关,连着几支箭羽,一同呈现到小皇帝的面前。
这机关是木头做的,而且还用了树皮裹在全身作伪装,又放在高处,利用大树繁茂的枝叶做遮挡,箭羽的箭头磨得十分的锋利,按理来说,锃亮的箭头一下子就会让人发现,但这箭上抹了墨绿色的汁液,让亮晶晶的箭头一下子变得暗沉起来。
燕秦命人唤了随行的太医来:“看看这箭头上,是什么东西?”
太医向前,用干净的白色锦帕抹了把箭头,用上看诊时的望闻之术,粗粗的一字眉拧成了绳结:“回陛下,这是金钱白花蛇的胆汁,应当还混合了它的唾液。”
金钱白花蛇,北方几乎看不到的一种蛇。因为毒性极强难以捕捉,它的价值非常的高昂,燕秦没遇到过这种蛇,但是有从那种游记话本中看到过,这蛇咬人一口,百步丧命。
燕都虽然干燥,但前些时日下了一场大雨,大树的枝叶再繁茂,也不可能完全地遮挡风雨,这箭矢上的毒液能够残留到现在,更加说明了这机关是新放上去的。
燕秦看着那箭矢,眸光陡然暗沉几分,在皇帝身旁没有吭声的摄政王出声道:“那刘信达呢,他人现在何处,情况如何?”
燕秦这会已经没有耐心等人从这边寻到刘信达处又回来给他报信了,他直接起身:“来人,替孤引路。”
他看向摄政王:“王叔陪孤一同前去吧。”有摄政王在,他会安心许多。
后者也跟着站了起来:“便是陛下不想让臣去,臣也是要跟着走这一遭的。”
刘信达是直面那冷箭的人,也是唯一被伤到的人,虽然他地位不高,但牵扯上行刺大事,燕秦安排了好几个御医给他。
燕秦一进屋子,几个御医纷纷跪下来向皇帝行礼,燕秦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眼睛却看到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只看向那刘信达,对方脸色惨白,身上绑着雪白的绷带,伤口处渗透出来的血把白色的布给浸透了,但血迹是暗红色的,看着是鲜血干了的正常暗色,而不是中了毒呈现的乌黑。
他看向御医:“他身上只有箭伤吗?”
御医道:“不是,刘大人中了毒,蛇毒,好在臣带了清毒的药,又放掉大量毒血,救的及时,才保住了刘大人的性命。”
说话的御医指了指远处的盆:“那便是放出的毒血。”
燕秦扫了一眼,果然是黑色的血,散发着一股子血液的腥臭味。
他又看向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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