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却是不尽的失望、廖落之意。
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宛如矫健的白龙,又似出鞘的利剑。“轰隆隆,轰隆隆”的雷声,天崩地裂一般,惊魂动魄。
“这是个什么孩子,拣了这天气出生。”接生婆心里嘀咕,“哭声比雷声还响!唉,可惜是个姐儿,这要是个哥儿,长大后还得了啊。”
“小姐您真了不起,生了位小小姐呢,很漂亮!您听听她这哭声,多有气势!”一位眉清目秀、妇人打扮的青年女子扑到床前,眼中含着热泪,又是惊喜又是欣慰的说道。
产妇已是折腾了一天一夜,精疲力尽,再难支撑。“女孩儿。”她又喃喃了一句,连看看婴儿的力气也没有,杏眼微合,朦胧睡去。
这是一间颇为讲究的产房。产床由上好的酸枝木制成,床头镶的是檀香紫檀,纹理细腻,色泽沉静,高贵优雅。床上的被褥、婴儿的襁褓,都备极华美。
就连备着给婴儿煎脐带的剪刀,也是专门打造的小银剪刀,又好看,又好用。封闭、舒缓的产房中,每一件物品都是费尽心思的,无一不精。
这间讲究的产房,位于邓家祖宅东北角。邓家祖宅,是会亭最讲究的宅院。虽然邓家人长居京城,会亭老家依旧是宽阔敞亮,雕梁画栋,轩昂壮丽。
邓家长辈全在京城,如今在祖宅主持家务的是胡妈妈。胡妈妈是邓家世仆,年约四十余,头上挽着规整的贺髻,身穿锦缎夏衫,肤色白皙,面目温婉,观之可亲。此刻她正站在产房门口,含笑看着刚刚出世的小女婴,若有所思。
被邓府请来接生的,是会亭资格最老的接生婆陈婆。陈婆利落的把孩子包裹好,递给等候已久的胡妈妈,笑着奉承道:“到底是贵府,虽说是个姐儿,哭声也是响亮不凡。”
胡妈妈抱着才出生的小女婴,矜持的笑笑,“辛苦了,多谢。”抬眼示意,身边一位相貌机灵的小丫头笑着送上锭黄澄澄的金子。陈婆两眼放光,颤抖着接过来掂了掂,这,这没有六两也有五两,金子啊,这可是金子!
乡下地方,见惯的大多是铜钱,连纹银都少见,更何况黄金?陈婆在会亭也算见多识广的人物了,乍一见着这锭金子,也被晃花了眼,狠命夹着腿,唯恐喜出屁来,冲撞了贵人。
陈婆陪笑说了无数巴结讨好之语,胡妈妈微微一笑,“大晚上的,天气又不好,你也不容易。敝宅添人进口的喜事,请热热的喝杯酒。”吩咐小丫头“烫上酒来,让她喝两杯暖暖身子再走。”
这大户人家的行事做派,不能让干喝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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