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手中,不管邓麒是关心她,还是不关心她,“嫡母”都有千百种手段可以暗中整治孩子,让孩子畏缩、胆小、上不得台面。
想成就一个孩子,很难;想毁掉一个孩子,很容易。
如果是女孩儿,更可以在婚事上暗中捣鬼,给她结一门表面风光、实际苦不堪言的亲事,让她一辈子出不了头。
宁国公心里这个气闷,就别提了。合着自己戎马一生挣下这赫赫扬扬的宁国公府,然后宁国公府老、中、青三代主妇,连个能托付青雀的人都找不着!妻子荀氏,别提了,从年轻时候就不精明,性子执拗,她已是恨极青雀娘亲,连带的不喜欢青雀,再也难改。长媳孙氏出身大家,端庄贤惠,可是有些拘泥,过分注重规矩礼法。青雀若交给她,她铁定照着庶女养,还认为自己很有理。孙媳沈氏就更别提了,想想她是怎么进门儿的,心里就胳应。
宁国公没话可说,闷头喝酒。妈的,老子娶不着好媳妇也就罢了,儿子也娶不着好媳妇,孙子也娶不着好媳妇!
酒入愁肠愁更愁。娶不着好媳妇,哪来的好儿孙?眼见得嫡长子是个纨绔,嫡长孙酷似他爹,邓家后继无人。
“保山,是真英雄!”宁国公醉熏熏的拍桌子,“沈复呢,虽然也有几分勇力,可他能升官靠的是有眼色劲儿,会巴结上司!论真本事,沈复给保山提鞋也不配!”
杨阁老微笑看着他,并不接话。祁保山确是真英雄,那又怎么样呢,一朝战败身死,你邓家连原本已快要定下的亲事也不肯认,另娶沈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