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永,你有什么颜面教训孙子,失信保山于地下的人,是你。
“……我原以为玉儿不过是跟我赌气,如今看看,玉儿哪里是赌气,分明是铁了心不要我了。”邓麒声音飘飘忽忽的,落寞、寂廖,“玉儿她,不止是不要我,连我们的小闺女也不要了。祖父,我辜负了玉儿,她不要我了。”
烛光下,邓麒俊美的面庞上满是哀凄。
宁国公艰涩说道“你个呆子!祁保山何许人也,他的女儿,能受这种委屈?你便是拿把刀子架到她脖子上,她也不肯屈服!”
邓麒张了张口,想说“我和她是打小的情份,与众不同”,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羞愧,没脸说出口。
“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宁可拼着忤逆不孝,也不能……”邓麒低低的、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道孩子绑不住玉儿,早知道玉儿这般看重名份,自己拼着被父亲打骂、被祖母哭闹,拼着让邓家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也不能失去玉儿,失去从小到大真心爱慕的玉儿。
聘礼都下了又怎么样,男方悔婚,损失的不过是财礼。邓家张灯结彩、遍请亲朋又怎么样,我邓麒已娶过了妻子,不能停妻再娶。
邓麒,你当年怎么就一时软弱,只顾着邓家的颜面,却不想想自己和玉儿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邓麒背靠在门上,神情痛楚不堪。
沉默良久,宁国公疲惫的吩咐,“明儿个咱们便回京了,你跟我一道,去杨集看一眼小青雀。咱们对不起祁家,对不起玉儿,不能再对不起小青雀。”
邓麒少气无力的答应着,“是,祖父。”
宁国公顿了顿,提醒道:“小青雀咱们带不走,只能看一眼。”你别到时候抱着孩子不放,让我在杨阁老面前丢脸。
邓麒苦笑,“带走,交给谁?祖父,您说不定哪天就佩将军印出征了,我当然也跟着您外出征战,到时妞妞交给谁?祖父,除了您,除了我,家里哪还有疼她的人?”
奶奶的,放眼看去,没一个真心疼孩子,没一个能善待孩子的。
到了这时候,宁国公对邓麒倒是油然生出“同病相怜”之心,叹了口气,温和吩咐了几句话,起身走了。
凄清的夜色中,宁国公远去的背影,苍老、孤寂。
第二天,邓家祖居前乌压压的一片,全是各色车马。自荀氏、孙氏、沈茉等人起,各自按次序上了马车,启程回京。邓晖等儿孙骑着高头大马,或在前开路,或在后护送,一路之上,浩浩荡荡,沸沸扬扬。
邓天禄和邓无邪一边一个,陪在邓晖身边。无邪没有心机的问着,“祖父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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