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好,“儿子,你没让爹爹失望!”
邓之翰脸通红,“您当我还是小孩儿么,不知道稼穑艰难?曾祖父战功赫赫,在朝中早已引起猜忌,咱们再不谨慎些,连内眷也管不好,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大祸临头!”
宁 国公功劳确实大,已经大到让人忌恨的地步。成化年间就有言官弹劾宁国公专擅、图谋不轨,好在先帝圣眷优渥,对那些弹劾一概置之不理。如今是弘治年间,圣上 宽和仁厚,可是,沈氏一道奏章,能把关在翠竹庵的荀氏送进宫;荀氏一番负气之语,能把当家人宁国公送进大狱,你说宁国公府敢不敢肆意妄为?对家眷要不要严 加管束?
成就一个家族不容易,毁掉一个家族么,呵呵,一个两个愚蠢的女人就能做到。
邓麒满意的哈哈大笑,“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宁国公威严的面庞也有了笑意,觉得浑身轻快不少。曾孙邓之翰已经十八岁,有了大人模样,自己这做曾祖父的,是不是能歇歇了?担子,总是要交到年轻人肩上的。人老了,该歇息休养。
依旧顾盼生威的宁国公,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邓之翰拜见过宁国公,又去拜见过祖父、祖母,各房的叔叔、婶婶,以和弟妹、堂弟堂妹们一一厮见,诉过离别之情。
接下来的三天邓之翰并不出门,除晨昏定省之外,都在沈茉身边默默陪伴。沈茉身边虽有亲生儿子在,心却越来越慌,“翰哥儿,你会救娘吧,会吧?”邓之翰每每简短的安抚,“放心,我一定保住你的性命。”
沈茉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厚,渐渐要把她压垮了。
“我不只要活命,懂不懂。”沈茉烦燥的拉过邓之翰,又想发怒,又是哀求,“我过惯了好日子,我还要过好日子!我要一辈子锦衣玉食,受人吹捧,知道么?”
“我在你外祖父家中时,是最受宠的嫡长女,家里最好的衣饰,最明亮的屋子,最美味的吃食,全是我的!若是哪家公侯府邸有喜事,有宴请,定是我打扮的齐齐楚楚,跟在外祖母身边,一同去赴约。”
“嫁 到邓家不久,邓家便由抚宁侯府变为宁国公府,我跟着水涨船高,备受夫人太太的羡慕。翰哥儿,我嫁到邓家快二十年,我做了二十年的贵夫人!我回家要有数十名 丫头婆子尽心尽力服侍,供我驱策。出门要宝马香车,前呼后拥,十几名裹着绫罗绸缎的美人儿说说笑笑奉承着我,宛如众星捧月!”
“京 城这些显贵人家,不拘是王妃公主,还是外戚驸马,抑或是公侯伯、朝中重臣,哪家有宴请会漏过我?和一众珠光宝气、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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