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撒手,不由更慌,低下头,正想再次施展那招“铁牙神功”,哪知涂煜竟趁她靠近,从被子里抽出另只空着的手,轻而易举地揽住了她。
涂煜罪得人事不分,竟还似模似样地在她身上拍了下,语声柔软地附在她耳边咕哝了句——“别乱动——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暖暖……”
酒后言行往往最能窥见人的真实一面。
这时,贴在涂煜胸口的谭蜜,觉得自己心弦好似被一根羽毛轻轻撩过,痒痒酥酥的,又酸涩又古怪。
不过这回,她倒是很听他的话。很久都没再动一下。
……
五更天,涂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他睁开眼,立时发觉了伏在自己胸口睡着了的谭蜜。
她的手居然被自己牵在手里。
涂煜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笑容。他不记得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不过聪慧如他,很快便想到定是自己那多事手下的“功劳”。不过她肯留下来陪伴,另他通体舒畅,宿醉的不适也好似因此消泯于无形。
昨日借酒浇愁,并非气她,而是气自己无能为力。
田颂婚礼一结束,他就要去往黛妃崮。
是以昨日喜堂上,两人离得这么近,他却不得不因顾虑自己离开期间——她的安危,竟连把她拽到自己身边这样简单的事都无法去做,这让他如何不郁结在内?
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涂煜低低应了声,接着门外传来戮影的声音,“当家的,岳军师已经到了——”
涂煜示意他稍等,下床来来,将依然熟睡的谭蜜抱在床上,为其掩好被子,又用自己较为平滑的无名指指腹为她推开了轻蹙的眉心。
行云流水般穿好衣服,打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凉气另涂煜又清醒了几分。
他再次回头看她了一眼——她小小的脸此刻显得既静谧又乖巧。
就不和她道别了。
他像只盘桓天际已久的鹫鹰,终于等到了这捕获猎物的绝美时机。
谭蜜却是出现在他漫长计划里的一个始料未及的意外。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这个“意外”甘之如饴。
重逢时。他会把完整的自己呈现在她面前,也再不会让她承受一点痛苦。
.
田颂婚礼之后的金峰寨,平静得诡异。而自田颂婚礼那一夜后,谭蜜便没再见过涂煜。
谭蜜听戮影说,涂煜是酒醒后的第二日,便同岳卿安去了黛妃崮。至于为何要往那里去,戮影并没细说。谭蜜自己猜想着黛妃崮就是金峰寨的下一个掠取的目标。
涂煜这一走,她被抛到了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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