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地走来,遂立在桥头不动了,微笑道:“五妹妹先走。”
丽心也不谦让,也不见礼,鼓着腮帮子一阵风似的走了过去。
素心的小丫鬟芭蕉回头看看丽心走远了,愤愤不平道:“五姑娘也太失礼了,四姑娘再不济也年长于她呢!”
湖上的微风吹来,拂动素心柔软的碎发,她笑道:“罢了,她这样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大太太护着她,连连二太太都不曾说过她一句,咱们何必惹她呢?只管远着也就是了!”
芭蕉笑道:“五姑娘只怕又去三姑娘那里打秋风去了,只是怎么满脸的恼意?难道碰钉子了?”
素心也奇怪这事呢,却又讷讷道:“怎么会呢?三姐姐性子一向温厚。”又转念一想,谢丽心怒气冲冲地从涵芬榭出来,只怕涵芬榭里气氛也不会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时还是避开为妙,遂吩咐芭蕉道:“咱们先不去了,你得空去打听打听,三姐姐和五妹妹到底怎么了?记住,不可惊动了人,也不许乱嚼舌根!”
芭蕉对这样的八卦差事最有工作热情,没口子地答应着去了,素心看了一眼画栋雕梁的涵芬榭,慢慢地往回走。
她不得不事事小心,她的生母是长宁侯元配卢氏的陪嫁丫头,且早已离世,父亲也很少重视她,能够在平氏的淫威中艰难地成长起来,谁又知道她的百般辛酸!
事实证明,素心女士没进涵芬榭,是极为明智的,因为她刚刚离开,平氏身边的尤嬷嬷就带着两个小丫鬟兴冲冲地往涵芬榭杀过来了。
快走到曲栏小桥时,尤嬷嬷回头看一眼跟着她的两个梳着双鬟髻的女孩儿,沉声道:“你们这一去,往后就是一等大丫头,也就出息了,可不能忘了大太太提拔的恩德。”
其中一个嘴儿巧的女孩儿笑道:“大太太的恩德,我们没齿不忘,一定会尽心伏侍三姑娘,叫大太太安心。”
尤嬷嬷满意地笑笑,才带着二人踏进了涵芬榭缠花卷草的门槛。
一进门,尤嬷嬷给蕊心行礼,蕊心轻轻扶一把,尤嬷嬷立时就挺直腰杆子站起来了,蕊心暗笑,果然是个托大的奴才,若真心实意给她行礼,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扶起来的。
樱桃走过来,让尤嬷嬷坐,尤嬷嬷也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的厚绒绣墩上,蕊心便往上首的金丝楠木踏珠镶铜套的椅子上一坐,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只见面前的妇人四十开外,穿着铁绣红的素面湖绸褙子,头发皆梳向脑后,看起来是个颇麻利的人。
等樱桃捧上茶来,蕊心才和和气气地笑道:“听母亲说,大伯母病中来瞧了侄女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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