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打量我不在家,这个府里就可以任由你胡作非为了吗!”
平氏一愣,心里只恨不知是哪个挑三唆四的往谢坚耳朵里吹的风,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掌里,昂头道:“大老爷也知道你整日不在家?这些年来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只跟一群穷酸混在一起,我一个人支撑侯府容易么?昱哥儿和锦心也不小了,眼前着家里一日日的寥落起来,往后你叫我拿什么给他们准备聘仪嫁妆!”
大老爷跺脚道:“无知的蠢妇!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娘,锦心才有样学样!大丈夫‘贫贱不能移’,何况我还是世袭罔替的长宁侯!我和二弟的爵禄都给了你,你还在这里哭穷,真真是贪心不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处处存了心要与弟妹较劲,昱哥儿和锦心若是好的,自然都有好结果,我虽官场上不及二弟,可明心不是照样得宫里长辈的喜欢,恪郡王的敬重,你这个做娘的不教导儿女,还尽往些歪门邪道上想!”
平氏与谢坚多年夫妻,知道他这是气得狠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这阵子处处走霉运,此时若再与大老爷闹翻了,只怕更难在侯府做人,欲要服软,怎奈胸中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只能拿出博取同情的老招数来,哭道:“大老爷这是厌了我们娘儿几个了,不知从什么人那里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回到屋里只会拿我们撒气!”
谢坚恨恨道:“若是旁人的话,我还不相信呢!这是老太太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老太太还能信口雌黄!”
平氏心底一凉,又惊又怕,老太太不是在栖霞庵么?怎么会告诉谢坚这些?可这个节骨眼上,她又不敢问,只好犟着嘴道:“老太太一年到头都不出庵门,定是有人给她递了闲话去,老太太才误信的!”
心里却恨不得把那个捎话之人揪出来,食其肉寝其皮。
谢坚蔑然笑道:“老太太是什么样人,我最清楚,她决不会偏听偏信!你若不做亏心事,何必怕旁人背后言?”
杨氏拿起一只糖渍金桔,剥成倒垂莲花状,笑道:“我走了这几日,你竟没有惹事,可见是长大了!”
蕊心撅嘴道:“母亲也太小瞧我了,好像我是个惹事精似的!以前是旁人总欺负我,如今大嫂当了家,行事公允,自然是家和万事兴了!”
杨氏递给蕊心一瓣橘子,笑道:“你大嫂也是极尽心的,府里人如今这样和气,也多亏了她!这回我带了些新鲜橘子来,你回头给她送过去吧!”
蕊心嘴里塞得鼓鼓囔囔的,只是不住地点头。
第二日,蕊心就了去了净植居。净植居在侯府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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