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才遣人送给她的。
蕊心暗叹,看来这严文珂倒真是个耿直的女子,可惜这样的闺蜜,先前的谢蕊心竟不知珍惜。又拿起新罗锦来一看,是锁子连环纹样的,其实外邦的织锦技术都是中原传过去的,织得精致的也不过与官用的差不多,不过是“物以稀为贵”罢了。
樱桃见蕊心面色和软,有心趁机劝导,就说:“其实严家大小家也是个好人,姑娘也不宜与她弄僵了。”
蕊心抬头,笑道:“我何曾要与她弄僵了?不过是最近疏于走动罢了,既然她给我送了东西来,我也要礼尚往来才是,明儿也挑几样礼物,去府上瞧一瞧她。”忽然心念一闪,又觉得严文珂这名字为何听着如此耳熟呢,对了,方才青鸾说过,那个严首辅的歹毒女儿,好像叫什么严如珂来着。
蕊心道:“文珂姐姐与严首辅之女严如珂,是……”她很适时地停顿,等着樱桃解答。
果然,樱桃立刻就把阳翟侯与严首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原来,严文珂的父亲与严首辅是亲兄弟,严文珂的祖母生了两个嫡子,严文珂的父亲是长子,严首辅是第三子,既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按理说应该更亲厚的,可严文珂的父亲袭爵之后,因着为人耿直,不擅与权贵交际,渐渐地阳翟侯府就衰落了,倒是严首辅,自幼读书就十分聪明,后来中了进士,又兼他在官场上长袖善舞,如今已成为内阁首辅,混得比袭爵的兄长还要春风得意。
严大老爷本来就不喜弟弟的为人,而严首辅却认为是兄长妒忌他,严家分家之后,两府人走动得就更少了。
蕊心轻轻抚着手中的新罗锁子锦,心想这严文珂倒算个可交之人,她一定得想法子弥补这段友情才好。又想起锦心结交的那些贵女们,不是贪慕侯府权势,着意奉承锦心的,就是地位比侯府高,锦心奉承人家,渴望籍此抬高自己身价的。
蕊心冷冷一笑。
这时,槟榔端了冰糖雪梨羹来,蕊心道:“吩咐马房里一声,备辆马车,明儿一早我要去阳翟侯府。”
槟榔一听,就知道是去拜访严文珂的,笑道:“姑娘若去严小姐那里,不如后日再去,明儿是她放小定的日子,想必不得空!”
哦?这个槟榔,消息还真是灵通,蕊心笑道:“是吗?不知严姐姐许的是哪一家?”
槟榔道:“听说是锦乡侯程家。”又忽然压低了喉咙,神秘道,“奴婢听说,二姑娘跟宣城侯沈家换了庚贴,锦乡侯就是沈大公子的外祖家,严姑娘往后只怕要与二姑娘做姑表妯娌呢!”
蕊心啐了一口,“就没有你这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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