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堂妹如珂,你们先前没见过。”
严如珂!蕊心立即就想起了她的英雄事迹,看她的眼神也就像是在看一个阴谋家,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啊,本来进屋的时候,蕊心还觉得她的姿貌在文珂之上,可如今看她一双丹凤三角眼,怎么瞧怎么可怖!
严如珂好像感觉出了谢蕊心的眼神,烦躁地抱怨了一句:“姐姐的炭盆里烧的什么东西?怎么这屋里寒浸浸的?”丫鬟立时走过来,拿起放在严如珂身旁的一件鹅黄色锦缎红绸里滚毛边的长斗篷,替她披在身上。
严如珂往前走了两步,探身往炭盆里看看,拖腔拖调地笑道:“原来是黑炭呀,我说怎么笼着两三个炭盆还这样冷——真是的,烟气还这样大!”一边说,一边抬起白嫩嫩的手,放在鼻尖上扇了扇。
严文珂不悦,冷冷道:“咱们这里哪比得上妹妹府上呢,谁不知道首辅家都快要用白蜡当柴烧了!”
白蜡当柴烧的是西晋权臣石崇,生平极尽豪奢,最终也没得善终,如珂听了,憋得脸通红,蕊心担心这位小姐使点儿什么性子,给严文珂大喜的日子添晦气,忙说道:“当今圣上祟尚节俭,再说如今尚未入冬,这些炭盆尽够了,我倒觉得严姐姐的屋子里暖洋洋地呢。”
如珂见蕊心替文珂说话,鼻管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却换上了一副甜丝丝的笑容,道:“久闻谢三姑娘大名,听说姑娘最近,终于把令堂的嫁妆从令伯母那里拿回来了呢!哼,令伯母也真是,自己穷困,没本事弄银子,就惦记旁人的钱财,可见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
严如珂指桑骂槐,且又正好戳到了文珂的痛处,还顺戴挑拔了一下蕊心与文珂,蕊心不禁暗叹,怪不得严首辅能做到内阁首辅呢,只看其女儿的诡计凌厉,就知道其父的手段了。
她不想得罪这位心狠手辣的严小姐,可是对方欺负到头上来了,她若再不还击,倒是给人留下软弱的印像,往后对她会更加肆无忌惮。
蕊心暗暗地握了握文珂的手,笑道:“严小姐是从哪里听的这些不经之语?大伯母是正经的侯夫人,何来‘穷困’一说?至于贫富,这世间多少贫转富,又有多少富转贫,况且待人接物,最重要是性情品德,又怎能以贫富论高低?严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如珂狠狠地瞪了蕊心一眼,她大概从来没在贵女交际时,吃过这样的亏,但很快,就又笑生两靥,道:“三姑娘说得是,如珂受教了!就比如我未来的堂姐夫吧,就是个德行高尚的,只可惜锦乡侯府好像并不那么安贫乐道,听说堂姐夫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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