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很熟练地做普通的绣活儿了,笑盈盈道:“做事不能只看一时,眼光要放得长远些。”她停了停针线,问道,“倩姨娘的事,我记不大清了,是怎么回事?”
枇杷一下子又来了精神,撇嘴道:“还不是大太太做的亏心事!倩姨娘是大老爷明头正道,拿轿子抬进来的姨娘,父亲还做过县丞呢,只因家道中落,才做了妾,倩姨娘长得也极美,又通文墨,大老爷喜欢得不得了,她宠冠后宅,又是良妾,大太太动她不得,后来,倩姨娘有了身孕,风头就盛了,可是孩子怀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忽然小产了,倩姨娘也血崩而死。太医说,是用了寒凉之物,才小产的。大太太就怪倩姨娘院子里的人伺候得不好,把贴身的四个丫头都打死了,就连粗使的丫头,都卖到云南做苦役去了。”
蕊心道:“哦?那为什么又说是大太太所为呢?”
枇杷神秘道:“这件事谁也没抓到把柄,可是当初那个照顾倩姨娘身孕的太医,没多久就告老还乡了,听说那个太医喜欢赌钱,可是离京之前,竟然把赌债都还上了。”枇杷又说,“老侯爷生平喜欢远游,可巧那个时候老侯爷和老太太出门游山玩水去了,老太太回来也仔细查问过这事,可是人证物证都没了,竟无从查起。”
蕊心正襟危坐地听着,头一次有了大开眼界的感觉,她终于知道内宅和职场的不同之处了,那时候在培训中心再怎么鸡飞狗跳,至少没有出过人命。
看来在这里,她还要接受更严酷的考验。
从落月轩回去后,丽心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那之后好几天,她都怏怏不乐,却又不是往常被蕊心弹压之后的跳脚。
鸢尾看出了丽心的心事,不时地劝她:“依我看,姑娘还是跟二太太和三姑娘走得近些,往日大太太甜言蜜语地说怎样疼姑娘,一到了正事上,还不是三姑娘替您出头!”
丽心正烦躁呢,虽然知道鸢尾说的是正理,总是不免嘴硬,“三姐姐也没少压制我呀!难道叫我去巴结她么?”
鸢尾又好气又好笑,还是好言相劝道:“我从小伏侍姑娘,我说句话,姑娘可别恼我,姑娘以前难道就没有事事想压三姑娘一头么?”
丽心语塞,她虽然是庶出,但自幼生得伶俐,从她记事起,平氏就总是说她如何好,说蕊心如何愚蠢木讷,不过占了嫡女的名头而已。于是丽心就很不服,她看到府里的下人去奉承蕊心,就会想着法子地整治那些下人,她看到明心出嫁之后赏赐给蕊心的东西好,就会明火执仗地去争,去抢。
久而久之,她与杨氏越来越生疏,下人们也对她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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