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庄的记录与她让买的东西并无差错,她也查过库房的登记,也没有问题。原想着只要搜出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就可以治罪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蕊心觉得她百密一疏了,当初她跟着清如学管家时,清如只抓住了一个采买往钱庄里存了一千两银子,采买就乖乖承认了,现在想来,那个采买无亲无眷,自然没有别的借口,可桑贵家的哥哥是在外经商的,就不一样了。
蕊心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地汗珠,忽然,惠风馆当值的小丫头跑过来,交给蕊心一只奁盒,附在她耳边悄悄道:“川穹说要我把这个交给大奶奶。”
川穹是沈云飞外书房伺侯的小厮,半夏跟着云飞在外头,他就在家里守着。
蕊心打开奁盒,是一沓票据,同时一股暖流从心底生起,云飞大概早料到有这样一招了,送一场及时雨来。蕊心翻了翻,拿起这叠票据,笑道:“嫂子也真奇怪,隔三岔五的往当铺去当绸缎,是什么缘故啊!”桑贵家的脸刷得白了,蕊心乘胜追击道,“隆盛当铺!哦,这不是山阴长公主的产业吗?嫂嫂一定跟这掌柜熟识得很,回头一问便知!”
桑贵家的为了不让主家抓着把柄,每次采买绸缎时,都按主子交待的列单子去买,回来存到库里登记,过上几日,再借口主子要裁衣裳,把一些不显眼的绸缎拿出来,当成银子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