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贱人私会去了,哼,给成郡王戴绿帽子,你也脱不了干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儿,就要叫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宣城侯府的二爷是个什么货色!”
蕊心暗想,看看,来了吧!
只听这时长春堂一隅,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响起:“表哥去落玉楼是去等我的,你们有什么怨气只管冲我来,我表哥是好人!”蕊心向身后一看,是程洛梵!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是在这个时候曝出绯闻,只能使这乱七八糟的场面更混乱。蕊心突然感觉不妙,沈云妙两口子捅得娄子已经够大了,若是再出纰漏,就不是哪一个人的错处了,被朝中政敌抓到把柄,就会突破豪门丑闻的界限,让人怀疑宣城侯府的家风,进而怀疑沈家每个人的人品。
蕊心急中生智,跳起来拦道:“这事都怪我,二弟这两日说想用紫参和灵芝两味药,又买不着,昨儿在寿春堂,祖母说她的库房里还有,就叫我捎去给二弟,回来的路上碰着程表妹,也是我偷懒图方便,以为流云斋与二弟的住处离得近些,就托表妹捎给二弟,不想竟遇上这种事……”
她的谎话编得圆满,讲述生动逼真,把沈云翔和程洛梵都弄懵了,程氏却信以为真,跳起脚来点着她的鼻梁道:“你昏了头了,你昏了头了……”程氏很懊恼,明明跟蕊心说过她不满意程洛梵做媳妇的事,她还这么干,简直就是成心的!
沈云妙却不肯相信,嘶哑着嗓子怒道:“你们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谁信你的话?祖母又没在这儿,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可以做证,云飞媳妇说的都是真的!”正在眼不错珠瞧着这一场热闹的众人,被窗外一个苍劲老迈的声音引得脖子齐齐向后拧,那声音越来越近,忽然,门外一角金银丝鸾凤深绛色的裙裾闪过,寿昌郡主在四五个侍女的簇拥下,走进长春堂。
即使是深夜被惊醒,寿昌郡主依然如要出门交际一般,打扮得一丝不苟,朝天髻高高挽起,鬓边不见一丝乱发,髻子上绾着华丽的累金丝凤,嵌珠簪玉,气度雍容。
程氏立刻变作避猫鼠似的,唯唯诺诺地扶着寿昌郡主在上首椅子上坐下,寿昌郡主缓缓道:“你也不必怨云飞媳妇,是我跟她说,只需把东西交给洛梵就成,我一心只想着叔嫂要避嫌,却把云翔和洛梵当成小孩子一般,没想到转眼间,竟也是叫人起嫌疑的年纪了。”说着,瞟了披头散发地沈云妙一眼,瞳仁中闪出一丝戾色,“此事千错万错,都只在我一人身上,谁要来说嘴,只管冲我来!”
程氏却仍旧牛心地追问道:“你想给云翔一点东西,叫他去一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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