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冲着走廊的挂钟指了指,努了努嘴,提醒他探望时间就快到了,随后,又低头埋进了护士台里,护理起她十根纤纤细指上的指甲来。
几日未见的宁小樱,仅是靠几瓶葡萄糖点滴在医院维持着弱小的生命,原本澄澈明亮的眼睛,现在眼皮紧合眼眶深陷,如病重的老人。
是宁夜的小说毁了他的家庭,又是宁夜的小说,挽救女儿的生命于危难,这或许就是小说家的宿命。
除了梦中朦胧的错觉,在警局录像中看见“黑”的样子和想象中的一样,宁夜始终无法挥散头脑中的那片黑。一切事情皆由自己的小说引起,最后面对“黑”的人,只会是宁夜自己,他知道,要完成最终的篡改,“黑”必定会来找他。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抢在警察之前找到“黑”,化解一切恩怨,放下所有的罪孽,警局里惨绝人寰的死亡场景,宁夜不愿让它再出现了。
崭新的生活已经触手可及,就算小说中的“黑”已经死去,宁夜可以修改被抢走的结局,但既然决定和过去一刀两断,决心要找到“黑”,宁夜相信身为创作他的作者,自己一定能猜到“黑”究竟在哪儿!
推理小说只是娱乐大众的读物,成为真实的生活,就会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位作者为了说服笔下的小说人物,能够回到自己的小说中,如书所述般死去,接受已知的命运,这真是一件疯狂的事!
可医院门外的记者们,签约宁夜的老板,不正是为此而疯狂吗?
也许,这本就是个疯狂的世界。
透过现象看本质,孟大雷必须找出案件背后的动机,才可能让真凶无处遁形。于是,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走访,头一个目标,便是之前毫无了解的于滔案。
于滔的住所位于面临拆迁改造的老城区,成片成片低矮的房屋,交织出一条条狭窄的弄堂,于滔就住在弄堂尽头一间平房内。
孟大雷走在羊肠小道的弄堂里,身边不时经过倒痰盂的家庭主妇,孟大雷反倒多了几分亲切感,想来自己的母亲也还住在被称为“棚户区”的旧巷内。
虽然于滔的妻子居住环境不理想,但她的打扮形象还是很符合这个大都市的。她对孟大雷的到访颇感意外,误以为孟大雷是来归还遗物的。
“对不起,我是想来了解一下你丈夫死前的个人情况。”孟大雷解释道。
于滔妻子的眼神中闪现出希望的光芒:“你是说有人害了我老公吗?”
“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孟大雷打起了马虎眼,不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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