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人便要上身,这大半日过去,又强杀了六名弟子。”
“哈哈,困兽之斗罢了。”
“山主嘱咐过,入夜后更要谨慎。周北南现如今是死鬼一只,到了夜里,他就不必再依凭躯壳躲藏,极有可能会趁夜突围而出,咱们时时处处可都得留心着。”
议论着议论着,话题便自然而然转了方向。
其中一名弟子发问:“说起来,老四门的首徒,谁更厉害啊。”
“曲驰吧。”另一弟子说,“他是两届天榜之比榜首,自是比其他人出挑一截。”
马上便有人嗤之以鼻道:“……曲驰?不过是个金丹期修士罢了,你们可听说过徐行之的名号?”
提名曲驰的弟子笑话他道:“你入门多少年,也不过是个看门守阵的,能听说什么?”
那弟子顿时被戳中心中痛处,他虽说入派较早,修为却迟迟难以精进,多年来也不过只能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好在他还有资历可以摆:“我可是从很早时便跟随山主,还去风陵山递过拜帖,送过礼呢。”
众人哄笑成一团:“得了吧,你一个递拜帖的,怕是老四门的山门都进不去吧。”
弟子面上青红交织,硬着头皮摆出明证来:“谁说的?我可是真模真样地瞧见过徐行之!那姓徐的生得貌美,额间一滴朱砂,性情却狡猾伶俐得很,他手上持一把扇子,名为‘闲笔’,有千般机变,能幻成刀枪剑戟……”
在他吹嘘自己的见闻时,众人却隐有所感,转眼看向海上渐渐飘至的一星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