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放出来的呢?”降香畏惧公主,又忍不住要多问,话难免说得磕绊。
“他在鸿永阁的日子过得如何,我也不知道。既是幽禁,我哪里有办法去探望呢?你该去问他本人。”公主悠悠叹气,“至于后来,先帝年纪渐长,大概是生了顾念亲情的念头,也大概是时候到了,他将鸿永阁里关压的宗子,全放了出来。而白氏也不得不同意。”
“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公主静默了片刻,低下头,眼圈似乎红了红。可等她再看向降香时,又变得神色无异了。
“有的。他所有的兄弟,他的好友——包括我丈夫的侄儿,高玄弼。”
“当然还有……我的儿子们。”
降香生长在公主府,对几位少郎主的事情,略知一二。但原先只知道几位大郎君,都是成年后才归家,而最小的那位郎君,是公主成了长公主后,才降生的。
公主府中有传言,说是因叁郎君病弱夭折,长公主便重又诞下一位小郎君。
她当时人缘太差,尽管口风紧,也没人同她讨论这些轶闻,所以只知道这些。
降香后悔,自己当时应该多打听一些的。
“所以,你可要好好对待二郎。我的孩子与二郎曾在宫中共苦,得他照拂,若没有他,我的其他孩子们,或许也要随着可怜的叁郎一道去了……所以,我待他如亲子。”
长公主拭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个微笑,拍了拍降香的手背。
“他少年时招惹祸端,经历坎坷,又连累旁人,故而结下恶果。”
“他现在腿脚不便,需要人照顾。可是你却不在他身边……唉,千万不要像辜负我一样,再辜负他了。你也听我说过了,他从小便有这样的经历,可没什么人愿意同他亲近,他更不会信别人。”
微笑是美的,但其中意味,并非与她表现出来的一样美。
若有机会能凑近细细看,便能发现,长公主唇角美妙弧度上,坠着的几丝若有似无的恶意。
后两句话,听上去像是毫无关联,甚至和前面所说,产生了许多矛盾,却真真实实地将长公主藏于深心处的想法,掀开了小小的一角。
她之前说的,不过是贵人们惯用的,不经心的场面话——她哪里会感激谢承思对儿子们的照顾,分明是在怪怨他拖累了自己的骨肉!
当然,这也或许是她故意的。
她与谢承思如今的关系,怎会由小小的几名子嗣决定?
降香看向自己的双手。
双手正规规矩矩地平放在大腿上。
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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