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幽微之处。
谢承思等不到她的回应,转过脸去看她,又像没事人一般开口:“……不是说你。”
瓮声瓮气的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
降香像是终于从梦中被唤醒,抬起脸,扯着嘴角尽力笑:“对不起,药快好了,再等一刻。”
谢承思不想听她道歉,憋不住自己又牵起话头:“来都来了,不问问我为什么又伤了腿?”
降香愣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接:“可以问吗?”
“……”谢承思没好气地瞪她。
“那,为什么又伤了腿?”
她知道以王妃的身份,再唤他殿下,虽说没错,但难免显得生分,不太好。可让她改口称夫君,又实在心虚,叫不出来。
因此,便尽量避免称呼他。
“不告诉你。”谢承思的答案十分简洁,也十分扫兴。
空中弥漫的药味,愈加浓厚。降香揭开药罐的盖子,汤水不剩多少,浓浓地浸着药材,沉在罐底。
——已经到了蒋神医走前叮嘱过的剂量——药煎好了。
她手边放着净白的瓷碗,她将黑乎乎的药汁盛进去,用漆盘托着,给谢承思端过去。
汤匙在药里搅了搅,搅散浮在表面的热气,使它喝上去不烫口。
她这才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喂至谢承思嘴边。
这样的动作,她曾经不知做过多少次。
手上早就形成了习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很体贴地凑了上去。
尽管她有些年没做过了。
可谢承思却不领情。
他用双手撑起上身,坐起来,从她手中将瓷碗夺过去,一饮而尽!
一点也不犹豫,更不嫌苦。
漆黑的一碗药下去,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终究不是原先的那位娇气郎君了。
原先降香哄他喝药,要费上许多口舌功夫,他才会让步,让她一勺勺地喂进去,每喂一勺,都要赶紧用蜜饯压住舌根的苦味,免得喝到一半,他反悔不喝了。
“你快回去吧。”谢承思放下药碗,再次将目光移动向她的小腹,“既然要了这个孩子,便不要不当回事。出了问题,损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缬草今日玩忽职守,放你单独出门,我会罚他,决不容许此事再发生。”
蒋神医配的这碗药,当真是像什么灵丹妙方,虽然治腿的效果暂且看不出来,但是,它刚一进谢承思的肚子,就使他脱出前几年的纨绔壳子,变回了沉稳的模样。
“那你……”
“……愿不愿意和它打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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