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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的气是彻底生不起来了,反倒真心实意地为降香担忧。
怪不得降香今日被殿下赶了出来。
原先殿下出行,都由她作贴身侍婢,侍奉左右。今日在来时的马车上,也不知她如何惹得殿下不快,被赶去近卫一道,晾在一边了。
管她如何惹着殿下。
就她这样,殿下没拔剑把她当众砍了,已经是看在她侍奉多年的情分上,轻轻揭过了。
甘松想。
不过奇的是,殿下脾气怪戾,人又挑剔,竟能让降香一直呆在身边。
也说不准,或许只有降香这一板一眼的老实性子,才受的住殿下阴晴不定的坏脾气。
尤其在殿下断了腿之后。
怀王殿下的腿是两年前断的。
不是摔断的,而是中了毒,毒入双腿,游于经脉,一时无医可解。
至于为何中毒,乃是因两年前,先帝还在时的一场旧案。
当年,朝中外戚白氏当权,野心日渐膨胀,竟伙同后宫毒杀了先帝,欲立傀儡,号百官。
幸亏怀王机敏,又做过统御军队的武将,才得以从当时的禁军之中打探到消息,发现了端倪,报予如今的天子。
今上是先帝的胞弟,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联合亲姊镇国大长公主,讨奸除妖,还政于朝。
而怀王便是在那时中的毒。
今上共两个成年嫡子,怀王倒妖有功。
天子御极后,本该封怀王为太子,只是他如今不良于行,只得将太子之位让予兄长。委屈自己做个闲散的怀亲王。
当然,天子大概也是因此,对怀王多有愧疚,连同大长公主一道,纵着宠着他的脾气,任他发泄,权作补偿。
譬如此刻。
怀王谢承思,正于公主的筵席上大闹。
“呵呵,不过是看我残废,最好欺负罢了。”他毫不避讳自己身上的不便,故意提高了声音,生怕有人坐得远,听不见他的阴阳怪气。
不过,若不注意到他翻过的白眼,怀王此刻确是非常可怜的。
筵席摆在园中,贵人们三三两两,散坐在一条清溪旁。这条清溪是活水,由山上的流泉汇集而成。溪是公主的,泉是公主的,山也是公主的。
宫人仆婢屈着身子,碎步穿行在贵人里。
唯有谢承思一人,狼狈地栽倒在众人之中。
他用来代步的的素舆歪歪斜斜地滚到了远处,撞到一旁的石头上,卡住翻倒了。
身前案上的杯盘被他带了下来,酒菜淋淋地泼了他满身。
人却在这周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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