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而振奋,可如今真到了神医面前,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或许,令他高兴的事情,并不是神医本身,而是终于能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能让他大摇大摆地,深入太子的封地罢了。
可惜成素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阿嚏!”蒋神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不礼貌地先打了个喷嚏。
他也受不住这样浓烈的香气,鼻子被熏得发痒。
“是这气味惹着神医了?我以为,神医久居药草之间,应当是很习惯呢。”谢承思皮笑肉不笑,“难道说,惹着神医的,不是这气味,其实是我?”
蒋神医是江湖人,从不拘于世俗的礼节。
见着怀王这样的天皇贵胄,也不觉得自己该如何诚惶诚恐。
他甚至准备好了,见到怀王之时,立刻起身而斥。
早在对着缬草时,他就想翻脸了。
痛斥他这只权贵的走狗,不顾王法,劫持良民,果然要一辈子做狗!
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缬草从见着他的第一刻起,就差把他供起来了,使蒋神医兴师问罪的气势,一下就矮了下去。
更加之,缬草毕竟只是怀王的心腹,职责在身,不过是执行怀王的任务罢了。
还是等怀王来了,骂他本人更有用。
蒋神医便熄了与缬草对质的心思,反而转弯抹角地,找他讨要茶水喝。
来时他一路观察,缬草给他用的东西,无一不精,奉给他的茶,当然也是上好的。
他揣着一肚子气,总要在别的上面讨要回来。
而等谢承思来了,他还没开口,就先出了丑。
时机已过,且自己当着人的面打喷嚏,当然也有错。就差指着鼻子嘲笑怀王,说他的癖好怪异。
谢承思没开口时,他是有些心虚的。想着干脆不翻脸,囫囵过去算了。
可偏偏还没做出反应,就遭了好一顿阴阳。
如今是不翻脸,也得翻脸了。
“殿下这是疾入心肺,老夫治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蒋神医倏然起身,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哼”,拂袖便要走。
“神医当本王这里是菜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谢承思揭开手边瓷盏的盖子,往蒋神医身前一掷。
姿势闲散,神色悠然。
只是那薄薄的瓷片,却牢牢地插在光鉴的青砖地上!
正正好,阻住了蒋神医的去路,再往边上多偏一分,便要扎在他的脚面上了。
可见掷物之人,臂上的功夫,实在是精妙绝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