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杠。
硕大的疑窦明摆在我面前:“你为什么在沙发上睡?为什么好端端的不在你们的客房里睡觉?”
这回,在场所有人都惊诧莫名地看着我。
我隐隐觉得不妙:“怎么了?”
罗立凡摇摇头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上次大吵过一次后,我和成露分开睡已经两宿了,这两天晚上我一直睡在沙发上,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也知道的呀!你还看到过我!”
“真有这样的事?”我揉着太阳穴,手指下是无力的脉动。
谷伊扬说:“这个倒是真的,我可以作证,这两天晚上,立凡的确是睡在客厅里。”
“我也可以作证,”简自远也说,“昨晚我照例失眠,出来在客厅散步的时候,罗老弟鼾声动地。”
为什么我不知道罗立凡和成露“分居”的事?我的记忆去了哪里?
我开始环顾客房:“你们里外都找过了?”
谷伊扬说:“每个房间都看过了。基本上可以排除她藏在木屋里……”我皱眉、摇头,成露再小孩子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玩捉迷藏。谷伊扬指着地板:“尤其,我们发现,她的拖鞋留在客房里,但是她的靴子却不见了。”
“表明她一定出去了?”我喃喃地说。或者,她穿着雪地靴“藏”在木屋里。
谷伊扬点头说:“我们也是这样猜的,她出去的可能比较大。立刻又在木屋外仔细找了一遍。昨天下午雪停了一阵,但到了晚上,风雪又加剧了,我们打开门的时候,平平白白一片,一个脚印都没有。想想这么大的雪。只要她出去超过一个钟头,就不会有任何脚印留下来。”
如果成露走出门,睡在厅里的罗立凡是否会听见开门关门的响动?那也要取决于熟睡的程度。
我说:“听上去,你们好像认为,她是自己主动出门的?”
罗立凡说:“当然不是,我大概是最了解露露的……”
真的吗?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尖酸和讥嘲永远不是我的强项,但我骤然失去了心爱的表姐,焦虑快要将我推向失态。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关键,不是拌嘴和空洞的猜疑。
罗立凡继续说:“我了解露露,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她娇小姐的性子不会变,所以,在这样的天气里,尤其在一片漆黑里,一个人走出温暖的木屋,绝对是不可思议。”
欣宜小心地问:“你的意思,成露她……她可能是被害?”
谷伊扬摆手说:“这个结论下得为时过早。刚才我和立凡用铁锨在附近的雪里探过,没有发现尸体。”我皱着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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